趙福安帶著三十名步兵,他們肩負著保護家眷的重任,趁著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緩緩向南行進。數百輛大車轔轔作響,滿載著文家莊的希望與未來,在夜色中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彷彿一條蜿蜒的巨龍,艱難地穿梭在崎嶇的道路上。
夜色如墨,星辰隱退,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夜鳥啼鳴,打破了這份沉寂。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不安,彷彿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而文淵面前,則是那支整裝待發的五十人騎兵隊。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不屈,彷彿要用這血肉之軀,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守護這片他們深愛的土地。
這八十人,是文家莊最後的精銳。騎術不行的三十人已經隨趙福安先行一步,留下的五十人,則是文家莊最勇敢、最忠誠的戰士。他們的家人,此刻正被趙福安帶領著,在黑暗中艱難前行,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家人的牽掛,但更有一份對文淵、對這片土地的忠誠與堅守。
劉婉蓉,那位溫婉如水的女子,最後還是被安排在了趙福安的家眷營中。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更多的是對文淵的信任。她知道,她不會武功,留下來只會拖後腿。
淚水一滴滴滑落,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看向前面的馬車,裡面是個老人,一個喝醉了的老人。
“我可以的,我也要學武!”劉婉蓉緊握著拳頭暗自發誓。
此刻,文淵的身邊,站著施紅溪、秦玉梅、困頓、邱國福和邱國壽。他們,是文淵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親密的戰友。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憂慮,也有對文淵的堅定與信任。
因為有二十五套甲冑,這些甲冑都是之前的戰利品,經過精心的挑選與修復,如今已煥然一新,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爛的都已被丟棄,只留下了這二十五套最完好的甲冑。
於是,五十名騎兵被巧妙地分為兩隊:二十五人重騎兵,他們一人雙馬,配備著鋒利的彎刀和長槍,騎乘的都是之前俘虜的北匈狄好馬,威武雄壯。
另外二十五人則是輕騎兵,他們只穿著輕便的皮甲,一把彎刀,一把橫刀,背上還揹著弓箭,他們需要憑藉著阿拉伯馬的爆發力與速度,與敵人周旋。
重騎兵,他們的任務是田忌賽馬的反向運用。當遇到北匈狄的輕騎兵時,他們將用重灌甲和鋒利的武器,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而輕騎兵,則如同草原上的風,靈活而迅猛,他們將在戰場上穿梭,用弓箭和彎刀,風箏死那些兇猛的韃子。
文淵站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彷彿能穿透黑暗,看到未來的希望。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但他更知道,作為文家莊的莊主,他必須保持冷靜與堅定。他默默地告訴自己:“文淵,你是他們的希望,你不能倒下。”
“大家聽好了,”文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彷彿重錘般敲擊在眾人的心坎上,“我們的任務,是跟在家眷營的後面,還有四周,若是碰到韃子,記住,我們的目標不是與敵人硬碰硬,而是要用我們的智慧和勇氣,與敵人周旋,儘量拖住。”
“重騎兵,你們是我們的尖刀,當遇到敵人時,要勇敢地衝上前去,用你們的武器和裝甲,給予敵人最沉重的打擊。而輕騎兵,你們則是我們的眼睛和耳朵,要時刻保持警惕,用你們的速度和靈活,偵查敵人的動向,為我們提供情報。”
“我們是一個整體,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只有團結一心,才能戰勝強大的敵人。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眾人齊聲高呼,聲音在夜空中迴盪,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凝聚著他們的鬥志與勇氣。
文淵點了點頭,目光中閃爍著滿意與信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喊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