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那就再尋覓一處合適之地,今年繼續開墾荒田。過段時間,我得研究研究化肥的製備方法。只要有了化肥,每人一兩畝地便足夠了。今年咱們補貼些糧食,明年他們便能自給自足了。”
“東家,這化肥究竟是何物?”
“奧,就是經過變化的肥料,總之就是一些材料經過一系列的變化,就變成了高效的肥料,比之糞便漚肥高效的多。”
“東家,如此的話,倒是可行,只是,東家不收租子,這又為何?”
“地,我們不缺了,銀子,我們有工坊,也不缺,那我們缺什麼?”
“淵哥,我們還缺什麼?”施紅溪好奇的把胳膊支在下巴上。
“缺人。咱們要站穩腳跟,要報仇雪恨,黑白兩道都需有人。更重要的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咱們自己得有人才行。”
“東家的意思是……組建護莊隊?”趙福安似有所悟。
“正是。如今北方大雁關失守,代州等數個邊疆州亦淪陷,晉陽便成了新的邊疆。日後北匈狄的滲透定不會少。”文淵接過劉婉蓉遞來的茶杯,一飲而盡。
“再者,手中有刀,方能守住自己的財富。”文淵神色凝重地說道。
“東家,我明白了。”
“嗯,不過記住,人不在多,而在精。我有三個條件:第一,身強體壯;第二,身高需達五尺五寸;第三,膽大心細,知恩圖報。”
在楚國以十寸為一尺,三尺約等於一米,因此五尺五便要求身高至少一米八。
“東家,這……符合條件的人恐怕就沒幾個了啊!”
“無妨,只需十人即可。家丁隊原有人數二十,稍顯不足,湊夠三十人吧。”
趙福安又彙報了一些莊內事務的安排後,便匆匆離去。
難民們聽說幫東家開荒種地能免三年租子,且表現好的話還能繼續免租,無不感激涕零。
雖然東家的荒地不算肥沃,但勝在無需向朝廷繳稅。如此一來,租種東家的地與租種他人的地相差無幾。
儘管產出可能稍少,但所有產出都歸自己所有。細細算來,比起租種他人的土地,所付出的勞動更少,收益卻更高。
更何況,趙管家還說了,每戶都可以出一個人到東家的工坊幹活掙錢。當然,不可能一下子都去,得有個先後順序,而順序則取決於誰的表現更好。
時間轉瞬即逝,到了四月。經過半年多的賑災努力,晉陽府如今已基本看不到難民的身影。城外田地裡,到處都是春耕的繁忙景象。
對於一縣之長官而言,宋知縣還有一項重要工作,那便是勸農。作為兼任的勸農使,他自然要負責勸課農桑,助力農業發展。因此,每到春耕時節,他都要深入各鄉,檢視播種情況。
此外,他還會召開座談會,邀請地方宗族長老宴飲座談,瞭解農業生產中的實際困難和問題,並幫助解決困擾農民的問題。
在這個以農耕為核心的時代,農耕被視為重中之重,撂荒是要治罪的!
這日,宋正義巡視至文家莊,照例宣讀了勸農文,張貼了公告。這既是對朝廷重視農業生產的宣傳,也是對所實施政策措施的說明。
文淵給了宋正義足夠的面子,召集了兩千多人前來捧場。當這些人聽到知縣宣佈真的免稅五年時,更是欣喜若狂,奔走相告,迫不及待地跑回家去。
文淵站在人群后,注視著宋正義帶著一眾官吏宣讀勸農文,低聲對趙福安說道:“老趙,那些留下來、沒有跟著起鬨的人,你大概記錄一下,以後優先重用。”
“是,東家,我明白了。”
趙福安點頭應允。他深知文淵的用意,他們需要的是忠誠於自己的人。那些一聽知縣的話就興奮不已的人,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