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虞摸著自己頭頂不安分毛茸茸的耳朵,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開始琢磨起直接把暴君打暈的可能性。
將死之人知道這麼多秘密幹嘛。
反正她沒想著謀害暴君,也不動靈力,只是單純打暈暴君一下而已,龍氣不至於這麼霸道吧。
心念急轉,楚芷虞抬著頭望著秦晟。
有些不懷好意。
與其折磨自己,不如折磨別人。
都昏睡這麼多天了,醒過來幹什麼。
楚芷虞惱羞成怒。
她手飛快的揚起,還沒落下,就被暴君抬手用鎖鏈捆住,順便暴君還把她的雙腿也夾住鎖死。
“欺君犯?”
秦晟似笑非笑地低頭。
頗感興趣地盯著楚芷虞頭頂的狐狸耳朵。
“嗯?”
楚芷虞不敢置信,自己怎麼身手退步還不如區區一個病秧子。
她咬牙,“沒有。”
“那你方才想要?”
“給您梳理頭髮。”
秦晟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把楚芷虞鎖在自己的懷裡,聞著她身誘人的馨香。
手毫無阻攔的能夠觸碰溫軟。
他的手連著鏈條一起落在楚芷虞光滑的脊背。
楚芷虞被鏈條冰的瑟縮一下。
“你是妖。”
楚芷虞收回該死的狐狸耳朵,悶聲自欺欺人,“不是。”
“朕都看到了。”
“那你還問?”
楚芷虞來了火氣,只覺得這人惡劣的緊,故意戲弄自己。
“小狐妖,你知道妖怪被人抓住都是什麼下場嗎?”
秦晟自顧自的說著,面色蒼白卻擋不住眼裡的興奮和光彩。
“會被剝皮抽骨,吮血吃肉,連你的骨頭你的毛髮都不放過……”
他口氣陰森森的,冰冷的大手在楚芷虞的脊骨輕輕敲打。
好似冰冷的鐵錘在找尋落點,要惡狠狠地把她這隻暴露在人前的妖精給狠狠釘死。
逃無可逃。
恐怖的危機感席捲而來。
黑沉沉的雙眸帶著濃濃的侵略性,他扯開唇角露出嗜血的笑容,等待著垂死掙扎的獵物發出悲鳴。
然而
楚芷虞猛地暴起,絲毫不在意暴露在空氣中。
她以鎖鏈絞住秦王的脖頸。
露出獸性的桀驁和血腥,狐狸一般的笑容,魅惑而危險。
“您忘記,自己才是那個受制於人,無法翻身的角色了嗎?”
床榻底下輕響,秦王卻笑出聲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楚芷虞。
彷彿要將她灼穿。
原本沒有什麼羞恥之心,只是為了融入人類才努力適從的楚芷虞破天荒覺得不自在。
她色厲內荏地呵斥,“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球彈。”
“不裝了?”
“……”
楚芷虞輕哼一聲,突然收了戾色,柔軟如蛇的貼近他。
“陛下,妾方才都是和您鬧著玩的,怎麼會捨得傷您呢。你是昏睡的太久,出現了幻覺,別怕,妾去請太醫再為您調整藥方。”
她眼若秋水,唇不點而朱,靡麗穠豔。
勾人的眼睛更是會訴說情話似的,叫人陷入其中無法脫身。
秦晟垂眸掃一眼抵在自己脖頸的鎖鏈。
“是嗎?”
“當然。”
楚芷虞嬌笑著嗔他一眼,手卻分毫沒有移開的意思,“這些日子妾每日取指尖血為陛下入藥,無時無刻都盼著陛下您能好轉,雖然您如今有些神志不清,但好歹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