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伴隨一聲號令。
駐紮在外圍的軍隊騷亂起來,他們肆意地將自己的武器對準同伴,朝著中央逼近。
“來人,護駕——”
“有刺客——”
“逆賊在此,還不趕緊將他們拿下——”
臣子和宗室們大驚失色,亂糟糟的,朝著祭壇的方向撤退。
禁軍是陛下手中的一柄利器,早在當初奔月臺的時候就已經被清理過,如今帶過來的都是可靠的。
此刻也只有他們能給這些大臣安全感了。
胡相也在人群中,他眯著眼臨危不亂後撤,看到傻愣愣的自家女兒,趕緊招手把胡嬪給叫過來。
“傻丫頭,還愣在那裡幹嘛,刀劍可不長眼。”
胡相帶領著胡嬪退到禁軍後面。
胡嬪憂心忡忡的望著站在高臺上成了明晃晃靶子的秦王。
“爹,陛下危險,趕緊想辦法救他吧,站的那麼高,多危險呢,若是有人有弓箭,陛下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她急切的扒著胡相的胳膊,搖晃。
胡相安撫,眼裡卻絲毫不著急,“別怕,相信陛下,何況華澤將軍和大祭司都在呢。”
“可是……”
而華澤將軍早有預料,他率領著蟄伏在附近,從未出現過的親衛與駐軍顫抖起來。
柳無界急匆匆地從禁軍中跑出,快步往祭壇上跑。
“陛下莫擔憂,卑職護您周全!”
他手按在自己的腰間佩劍上。
飛快的跨過臺階,到秦王的周圍,他伸出手要帶著秦王撤退。
卻被子桑雲陽笑著抬手擋住。
“祭司大人?”柳無界不解。
秦王后退一步,與子桑雲陽盯著他,“候你多時了。”
柳無界還想說些什麼。
秦王卻幽幽地喚著他,“陸道長。”
“什麼陸道長,陛下,卑職柳無界,前來護駕,您隨卑職避難吧。”
“你以為,朕為何明知駐軍不軌卻扔要華澤接管。”
柳無界見他們挑破自己的身份,笑了一聲,褪去偽裝,恢復自己本來的相貌。
陸觀隨手將腰上不倫不類的佩劍扔到,手一伸,拂塵抓住。
“陛下如何發現的?”
秦王卻不與他多談,“動手。”
他如今這幅身體是累贅,便後退一步,把戰場讓給子桑雲陽。
“貧道此番有備而來,陛下,為了世間黎明百姓,也該送你上路了。”
“呵,為黎明百姓。”
秦王意味不明的輕諷一聲。
“舉著這樣旗子要殺朕的亂臣賊子太多了,殺朕一人,大秦滅亡,天下大亂,定會生靈塗炭,道長,你雖姓陸,可腳下的路卻走歪了。”
“殺你一人,打亂諸國之間平衡,定會天下大亂不錯,可陛下你有一點說錯了,貧道所走的路乃是通天之路。
無論是誰登上帝王,都會為一己私慾而肆意妄為,無視百姓勞苦。
那邊不要帝王,有貧道在,待事成後便呼風喚雨,移山填海,可護一方百姓安康。此為大同之道。”
“天真。”
子桑雲陽都沒忍住,以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
“你可知,陛下是何……”
秦王看過去,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陸觀祭出鍛鍊已久的法器,上面散發著秦王的氣息,正是上次他竊取的秦王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