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宮女端著銅盤都要哭出來了，神色緊張。
秦茗揮揮手，“不用一直端著杵在這裡，不需要你伺候，退下吧。”
小宮女垂著頭，端著銅盤趕緊跑了。
“端這麼久肯定累，那銅盆的重量本就頗重，加了水之後她一個小姑娘手要酸的。”
秦茗搖搖頭，“笨丫頭，也不知道退下，還傻愣愣地在一旁端著。”
楚芷虞：“許是咱們二人嚇人，嚇得她不敢放下。”
秦茗噗嗤一笑，“不曾想你說話這麼有趣，怪不得皇兄喜歡。”
楚芷虞輕咳一聲，掩面而笑，“提什麼陛下。”
秦茗見她害羞，便打趣地盯著她笑。
“一起回去聽戲？”
“不了，太吵，先找個地方靜一靜在回去。”
“也好，本宮陪你。”秦茗沒有猶豫。
就近找了一間無人的廂房，二人進去繼續聊天，主要是秦茗在說秦王小時候的事情，楚芷虞在聽。
宮女們都守在外面，這些有關秦王的辛秘可不是她們能聽得。
“陛下小時很孤僻，被太后帶出來的次數也寥寥，但本宮想要接近他都被無視……”
“……壞的很，上山祭祀的那次，皇弟不知地上的黑球是羊兒排洩之物，還以為是黑芝麻粉搓成的糖球，撿起來要塞嘴裡，陛下看見了也沒吭聲，任由他塞進去……”
楚芷虞露出震驚的目光，“哪個皇弟？”
“已經去世了。”秦茗神色暗淡幾分。
後宮夭折的皇子皇孫太多了。
……
小宮女隨意地將銅盆放下，急匆匆地到偏僻處。
“辦成了嗎？”
“辦是辦成了，我親眼瞧著她找了一處廂房進去，那藥無色無味溶於水中，她手在裡面浸泡，要不了多久就會發作，外面還有好幾個宮女守著，就是……”
小宮女欲言又止。
那年紀大點的宮人風風火火，已經讓人去把外頭的宮人解決。
“只要成功讓殿下淨水就辦成了，剩下的你不用擔心，那些宮人好處理。”
“可是……”
“行了，這是賞你的，回去閉緊嘴巴，我還要趕回去跟太后覆命呢。”
一切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太后交代的事情圓滿結束！
宮人快步離開。
而一直被打斷沒插上話的小宮女看她走遠也不敢大聲喧譁，生怕引來旁人的注意。
她捏著手中的金子，絕望道——
“可是楚妃娘娘也在裡面啊！”
那下的情香，肯定馬上要發作了，萬一陸將軍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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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
楚芷虞和秦茗氣氛正好。
“公主住在外頭，想必自由的很吧。”
楚芷虞有些豔羨，她琥珀色溫柔繾綣的眼眸盯著秦茗，秦茗喜歡極了她這雙眼睛。
便放柔聲音，“在外建府自然是自由的，在公主府本宮就是天就是地。”
沒人會管她規矩，她想做什麼做什麼。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想約誰玩就約誰玩。
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宮外真新鮮啊，人新鮮，食物也新鮮。”
秦茗理所當然道：“事物當然是新鮮的，畢竟此乃京城，各種東西都先從京城湧現，而後傳播開來。”
“本宮說的是食物，吃的。”
秦茗一楞，隨後失笑，“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口腹之慾啊，與本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