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邦看著咬耳朵的向海,差點沒噁心吐出來。
就這麼一個破車間,愣是給你倆演出來江湖味兒啊,不對,不是江湖味。
這他媽的是濃濃的班味!
“內個,小郝是吧!”
吳奎聽了向海的耳邊風,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你暫時沒有師父,那你先去車間幹活吧,向海,你找人帶帶他。”
“得嘞主任,我去!”向海笑眯眯的答應下來。
郝邦知道,向海剛才肯定跟吳奎說了自己和劉海忠的矛盾,當即不廢話,跟著向海走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看看再說。
不一會兒向海回來了,吳奎問道:“搞清楚沒有?這人這個時候進廠,一點關係都沒有?”
“主任您就放心吧。”
向海彎腰說道,“我問過劉海忠了,郝邦就是一大雜院子弟,他爸是咱們廠原來的郝大強,就是醫務室的那個大夫,他是來頂班的,要是有關係,至於被下放到咱們車間麼?”
吳奎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車間主任會多,吳奎去自己的辦公桌抽屜裡面取了筆記本和鋼筆,臨走的時候說道:“向海,不能劉海忠說什麼就是什麼,免得別人以為咱們拿了他的好處,這個小郝你盯著點,他要是懂得做人,你就給他照顧點,安排個人帶他,要是不懂那就隨劉海忠去玩去。”
“知道了主任,您慢走!”
“盯著點”
吳奎夾著筆記本走了。
郝邦來到七車間,打量一眼鬧哄哄的熱火朝天場面,耳朵裡全是機器的嘈雜聲。
“小郝,跟我來”站在郝邦身邊的一青年大聲的喊道。
郝邦沒聽到,他看到了秦淮茹,抬腿直直的走過去。
那個青年愣了一下,被郝邦這種無視的態度給氣著了。
“孫軍,愣著幹嘛呢?”劉海忠不知道從哪個疙瘩閃出來,在青年耳朵邊喝道。
“師父,這小子不聽話啊。”叫做孫軍的青年喊道。
孫軍就是劉海忠的徒弟,之一。
這兩天劉海忠已經安排好了,正如秦淮茹說的,讓孫軍給郝邦一個下馬威,帶郝邦去幹最重的活。
但沒承想,出師不利,孫軍喊人,人家不聽。
“他沒有適應,你上去跟他說”
“得嘞師父,您瞧我的吧!”
孫軍小跑幾步追上郝邦,拉住郝邦的手喊道:“小郝,你去哪兒呢?向師傅讓我安排你工作,你得跟我走。”
“不是,我得換工作服啊,我找秦姐問問哪有地方換衣裳。”
“你說神馬?大點聲,這兒很吵,聽不到。”
“你麻痺!”
“”
孫軍好說歹說,才把郝邦給拉到了七車間小庫房邊上的一個房間,這邊便安靜多了。
“你就擱這兒換衣裳。”
孫軍依然聲音很大的說道,“以後記住了,在家把衣裳換好再來上班,廠裡沒地方給你換衣裳。”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廠裡還有人扒人家衣裳呢?”
“臥槽”
孫軍震驚了,廠裡的秘密全讓你知道了?
郝邦說的到不全是秘密,不過不是一個剛進廠的小夥子應該知道的。
軋鋼廠也是有女人的,不過車間裡面的女同志,得叫她們嫂子,那叫一個開放,張嘴閉嘴帶人體器官那是輕的,玩過火了就跟郝邦說的一樣,啥都幹得出來。
“甭廢話了,你就在這兒換了,趕緊的。”孫軍催促道。
郝邦沒再說話,慢吞吞的把衣裳換了,換下來的衣裳再慢慢的疊好,裝進包裡,只把孫軍闌尾炎給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