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韭菜?”對野菜非常熟悉的秦淮茹納悶道,“這個時候的韭菜都快老了,快開花了!”
“沒事兒,開花正好,壯陽補腎。”
“呸,你年紀輕輕的,用得著這個嗎?”
“我當然用不上啊,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
“我呸,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知道什麼呀我?”
“秦姐,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咱倆可是知根知底的了”
“知根知底?”
秦淮茹愣了一下便明白過來郝邦又在說葷話,也不知道小郝這腦子怎麼想的,什麼詞兒都能說出那種味道來。
漆黑凌晨行走中,秦淮茹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郝邦,想起他讓婆婆吃癟子放血的事兒,知道他那次是在為自己出頭。
哎,小郝哪都好,就是這嘴忒欠了。
“秦姐,你莫不是以為我在開玩笑?”郝邦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能把野韭菜賣到兩塊錢一斤你信不信?”
“胡說八道,現在菜市場的菜也就一二分錢一斤。”秦淮茹並不信郝邦說的,翻了個白眼道,“你挖的韭菜鑲金了,兩塊錢一斤,發財了。再說了,現在可不能私底下買賣,告你一個投機倒把,給你抓進去。”
“放心,我賣給李懷德,沒人敢告。”郝邦嘿嘿一笑,想起前天看見李懷德的景象。
以前的李懷德看起來還挺精神的,雖然髮際線有點高,但整個人沒有大的毛病。
但前天郝邦看見李懷德嚇一跳,這貨距離形容枯槁就差一步了,開靈視一看,好嘛,腎水都乾枯了。
老李啊老李,人家玩女人是用能力,你踏馬是用命啊,偉哥藥水還剩幾瓶?
那時候郝邦便琢磨怎麼再和李懷德這個大客戶做一筆買賣,整菜地的時候想到了韭菜。
“你算了吧,李懷德才不會吃你的韭菜。”秦淮茹捂嘴笑了,“你是不知道,李懷德的嘴叼得很,他嘴好嘴,差一點的東西他根本不吃。
“還有個事兒,你肯定不知道算了,不告訴你,免得你到處說去。”
“你不說我也知道,劉嵐是李懷德的情兒唄。”郝邦摸出一根菸點燃,吐了口煙在秦淮茹震驚的眼神中說道,“李懷德不光嘴叼,人也叼,不過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我的韭菜,他是吃定了。”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才進廠幾天啊?”秦淮茹甩了甩雙馬尾,自己失笑道,“也是,李懷德膽子太大了,和劉嵐哪都敢去,廠裡不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不過你怎麼確定李懷德會吃你的韭菜?”
“你忘了我剛才說的?韭菜壯陽,李懷德虧了,秦姐,你帶我去找韭菜,等我得手了,我分你錢。”
“我不要,你能賣出去再說吧。”秦淮茹還是不相信。
倆人都沒有坐車,也沒有人力車過,就這麼走著出了城,城裡能挖到野菜的地方不用想,早絕了。
來到城外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沒了路燈的郝邦拿出手電筒照著路,跟著秦淮茹一起瞎走。
他已經分不清哪是哪了,但秦淮茹似乎對這邊很熟悉,越走越遠,越走越快。
“再走半個小時,天亮了就能到牛尾山,那邊距離城裡遠,一般人不願意來。”秦淮茹邊走邊道,“早兩個月的時候我在那挖到不少的韭菜,做盒子吃棒梗一頓能吃七八個,就是面不夠,不能老做。”
真可憐,棒子麵都不能管夠。
郝邦聽著秦淮茹講述家裡的事兒,對秦淮茹現在的生活有了大致的瞭解。
原來秦淮茹每個月工資到手之後,上交一塊錢給婆婆,多餘的錢和票她算好了,換成最次的雜合面,四個人吃倒也夠。
郝邦琢磨,秦淮茹後來之所以過不下去,估計是賈張氏要贍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