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也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他哈喇子都快兜不住了。
對面的閻埠貴他們也希望時間快一點,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們想看一個結果。
這就跟耍短影片一樣,遇到感興趣的事情,例如釣魚什麼的,非得看到上的是什麼魚,有多大。
眼看時間不早了,閻埠貴忍不住發彈幕:“小郝,差不多得了,再燉就爛了。”
你還急了?
著急也沒有你的份!
郝邦解開鍋蓋,用筷子搓了搓豬肘子,確認火候足夠了,不太爛,有嚼頭,不過豬蹄就不行了,得緩緩。
“來福,把臉盆端過來,準備吃了。”郝邦招呼道。
豬肘子太大,家裡沒有那麼大的碗裝,郝邦乾脆準備了一搪瓷臉盆。
來福雙手牢牢的抓住搪瓷臉盆,眼睛死死的盯著鍋裡的豬肘子:“郝邦,我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多肉。”
“這話說的”郝邦鼻頭一酸,狗日的世道,一個豬肘子能讓一孩子說出一輩子這種話來,“以後多的是,等大哥空了就去打獵,豬肘子吃完了,咱們還有野雞,放心吧,以後有的是肉吃。”
還有野雞?
閻埠貴他們幾個眼睛紅了。
他們現在才看出來,郝邦確實是一個陰人,這麼多好吃的居然藏得這麼緊,今兒要不是易忠海進去撞見了,保不齊誰都不知道,只能擱在外面聞味道。
“郝邦,打獵好玩嗎?”來福昂著頭天真的問道,“我也要跟你去打獵,不讓你這麼辛苦。”
“誒呦我去,你小子現在還會拍馬屁煽情了?”郝邦笑了,“四百斤的野豬,你在它面前就是零嘴好吧,你去打獵,最後的結果就是現在我們做的這樣,開席,不過是野豬一家開席。”
“我不怕,我被吃了拉出來還會還原的,就像去年吃田螺一樣”
“啊這”
馬上吃肉了,能不能不要說屎尿屁?
郝邦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酸。
原身的記憶中有一段,去年最困難的時候,家裡頭得了一些田螺,老孃把外面的殼錘掉後,把螺螄肉做菜。
那時候來福更小,瘦的跟猴似的,餓極了也饞極了,囫圇吞棗吃了不少螺螄肉,結果就是怎麼進去,怎麼出來。
後來這小子就形成了一個念頭,被吃進肚子裡的東西,還可以復原。
“把盆端穩了!”肘子要出鍋了,郝邦叮囑後,用鍋鏟還有筷子兜著,將肘子撈出來丟進臉盆裡,大肘子頓時跟果凍似的開始搖晃,“被走,堅持一下,還有湯汁”
琥珀色的滷汁澆上去,好傢伙,一個大肘子不用吃,光看著就足夠誘人了。
澆上湯汁後,郝邦放下鍋,趕緊把臉盆接過來,端到門口的小桌上。
“郝邦,可以吃了嗎?”來福雙手成虎爪狀問道。
“再等幾秒鐘,我把它分開,裡面燙,別把你的雞爪子給燙壞了。”
“湯不壞,我又不用雞嘎子吃肉。”
“”
神特麼的雞嘎子!
郝邦拿來兩雙筷子,插進肘子裡面,微微用力一分,肉皮子分開,露出裡面的瘦肉。
這個場景簡直就是藝術,對面的閻埠貴他們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開吃!
來福根本不用筷子,直接動手,撕下來一塊肥肉皮,燙的兩隻手倒騰,小嘴不住的吹氣。
一邊吹著氣,他一邊用嘴去觸碰肉皮,感覺差不多能下嘴了,他立即張嘴咬下去,脖子不帶昂一下,一大塊肥肉進肚子裡了。
“誒呦,嚼啊,你倒是嚼啊,這孩子”
“真他媽的香,這才叫吃肉呢。”
“哎,羨慕不來啊,廠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