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二大爺這是跟這小子槓上了!”
“不應該啊,二大爺不怕這小子?剛才這小子一腳可是見功夫的,劉光天塊頭可不小。”
“看著吧,有人能收拾這小子也不錯,可憐我們家買了三把鎖。”
“我們家買了四把。”
“我們家三把”
看熱鬧的說起鎖,頓時都同仇敵愾起來。
許大茂冷笑插嘴:“這次二大爺肯定把那小子收拾下來,你們訊息不夠靈通,我告訴你們,你們知道那小子工作分哪去了嗎?”
勾起這些人的興趣後,許大茂洋洋得意的說道:“咱們廠七車間,跟二大爺一個車間,二大爺打一招呼,七車間沒有一個人收那小子當徒弟。”
“嚯,二大爺真成!”
“厲害,看那小子還怎麼狂!”
“不給他找師父,三年學徒永遠沒機會出頭,更不可能提前定級,三年後即便是定級,能定一級工就不錯了。”
“舒服,舒服,那小子狂的沒邊了,看他以後敢不敢堵鎖眼,這下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
眾人說的,正是劉海忠的底氣所在。
和工資相比,鎖才值幾個錢?
這一點郝邦剛才就想到了,劉海忠以為他在意師父,但其實他只在意平臺。
劉海忠以為他想拜師學技術,其實他只想傳道授業,跟車間裡面的姐姐們討論一下技術問題,切磋也可以。
“廢話真特麼的多。”
郝邦搖搖頭說道,“明兒上午十點之前,見不到清單上的東西,你們家就準備揹著門板過日子吧。”
揹著門板過日子?
什麼意思?
繼續堵鎖眼啊,合著這小子是混不吝啊,工作的事兒都不怕嗎?
劉海忠僵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表態。
“爸,別跟他廢話,他媽就是一小流氓。”
劉光天捂著肚子,陰狠的盯著郝邦,“跟他死磕,讓他一輩子當學徒工,學不到技術,我就不信了,他敢天天堵咱們家鎖眼,只要知道一次,打不死他我。”
“來來來,你試試,我把臉擱這兒,你試試看!”
郝邦又賤賤的把臉伸過去,見劉光天不敢動手,鄙夷道,“什麼東西,你都說老子是流氓了,我是流氓我怕誰?二大爺,記住了,明天上午十點,過時不候。”
說完他走了,留下一院子懵逼的觀眾。
誰都沒想到,郝邦真就是一混不吝的滾刀肉,什麼都不在乎,看似弱點一大堆,但他什麼都不在乎了,你能拿他怎麼樣?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以後沒事兒別惹那混蛋,自己說自己是流氓的,真不多見。
天快黑了,來福還在寫作業。
郝邦去取過來煤油燈,把玻璃燈罩取下來,用火柴點燃,再把燈罩裝回去。
別小看這玩意,擱在桌子上比15瓦的燈泡好使多了。
“來福,有啥不會的跟大哥說,大哥教你!”郝邦瞅了眼老弟的作業,結果當場石化。
好傢伙,一本子鬼畫符啊,一個字兒瞧不出來寫的什麼。
“你今天學了什麼?寫的什麼這是?”郝邦忍不住問道。
“寫名字!”
郝來福抬頭咧嘴一笑,指著作業本說道,“老師讓我先學些名字,這個是我的名字,這個是你的名字”
得,老弟啊,你們冉老師著急了,你得先學會走路再去學習跑。
你寫的這些考古的都認不出來啊。
郝邦忍不住在內心吐槽。
“數學學了什麼呀?”郝邦又問道。
“聽不懂!”
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