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裡,母親拉著黃儷捨不得撒手。她看黃儷,覺得哪哪兒都好。身材顏值沒的挑,而且還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
關鍵這姑娘,看著就讓人喜慶。比兒子上次帶回來的姑娘陳靜,更讓人舒心。
唉,也不知道兒子和陳靜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又仔細打量著張峰。快兩年多沒回家了,他留個寸頭,臉瘦了,也黑了一點。
但他的身板更硬朗了。眼睛變得深邃而又犀利,渾身透著成熟男人的陽剛之氣。
張峰也打量著母親,她仍然那麼美麗,那麼慈祥。只是眼角的魚尾紋多了一些,兩鬢也有了些許的白髮。
“你們沒吃飯吧!”
張峰他爸問道。
“嗯,還沒有呢!您這一說,我都感覺餓了。”
張峰望著餐桌,顯然他們也是剛開始吃飯。桌上擺著酸辣土豆絲和臘肉炒白菜,外加一碟自家醃的剁椒洋姜。大米飯和玉米麵糊糊…
老張每頓要喝一點,他不大喝白酒,總是喝紹興的加飯酒。
“你個臭小子,要麼不回家,回來就搞突然襲擊。弄的我一點準備也沒有,等著,我再燒兩個菜來,你今天陪你爸好好喝兩盅。”
張母轉身進了廚房,黃儷也跟著進去幫忙。
張峰開始打量起四周來,這個他出生和成長的地方。屋裡沒什麼變化,就連傢俱的擺放,也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他和妹妹不在父母的身邊了,剩下父母親相依為命。曾經熱鬧擁擠的家,顯得有些冷清了。
父母親兩人都有工作,在小縣城裡也算是殷實人家了。只是拿的死工資,沒有一點外快和飛來的橫財。
他和妹妹相繼上了大學,家裡的經濟,陡然顯得緊張起來。而且每月父母還得存些錢。他娶媳婦,妹妹二丫出嫁不都得花錢?
所以老兩口的日子過的節很儉。多少年了,家裡就沒添置大件了。唯一的奢侈品,還是那臺熊貓牌收音機。
這次張峰迴來,給家裡帶了臺十四寸彩電和一臺雙筒洗衣機。只是太重了他沒法隨身攜帶,只有辦了託運。想著明天去車站提回來。
不一會母親端著兩個盤子走了進來,一盤蔥花雞蛋餅,一盤油炸花生米。顯然這是給爺倆準備的下酒菜。黃儷手裡也端個盤子,豆豉炒尖椒。
絕對的下飯。
四人圍著餐桌而坐,老張不知從哪裡翻出一瓶白酒,這可是一瓶老酒。產於七十年代初,酒瓶上的商標都已泛黃。他給張峰和黃儷都斟了一小杯。又說老婆子。
你也來點兒?
張母嫣然一笑,“好啊!今兒個兒子和黃儷突然回來了,高興。來一小盅!”
黃儷看著這家人,幸福而又和睦,她也被感染了。她心想能嫁給張峰,融入這樣的家庭,是自己三生有幸。可想到自己的母親,她心又涼了半截兒,好心情也就一小會。
老張邊喝酒邊問張峰,這不節不氣的,咋回來了。
張母一聽不高興了,“老東西,說的是啥話?兒子兩年沒見面了,回個自己的家,難道還要理由嗎?”
張峰呵呵一笑。
說一來他想家,想他們了,所以回來看看。二來他的調動批下來了。這次回來,要把調動手續給辦妥了。
天地輪迴,當年張峰的父母親,從富庶的江南考入貧瘠的北方求學。響應國家召喚,又從繁華的省城來到偏遠的青山縣,支援山區教育。
現如今張峰從青山考入東大,然後費盡周折留在了海明。正是應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其實張峰的事情,他父母是知道的。知道他留校的名額被人擠掉,也知道為了這事,陳靜離他而去。
只是彼此間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