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這煙都是高階香菸,是尋常百姓抽不起的。張峰抽出一支大前門,老劉拿起了打火機…
“唉喲,劉叔可不敢。我自己來吧。”
老劉執意不肯,給張峰點著了煙,“我聽說了莎莎的事,多虧了你。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張峰心裡思量。
看來,劉莉莎的秘密是守不住了,人家老子門兒清。於是一五一十的,張峰敘述了那天發生的事…
老劉聞之大驚。
“我日他先人的,還有這等事。我家莎莎這是撿回一條命啊!你和那位朋友,都是莎莎的救命恩人吶。”
說著老劉拿過一捆錢來。“這裡是五萬塊。叔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你別嫌少。”
這是叔的心意。
我去!這錢張峰怎麼回收?兩人推來推去的,一個非要給,一個執意不肯。
張峰急眼了。
“叔,我要是收下這錢,今後怎麼跟莎莎相處?以後我還登不登家門了?您替我考慮考慮。”
張峰的態度很堅決,老劉也不好再堅持。
劉莉莎和她媽,從廚房走了出來。“飯得了,各位請入席吧!”說話的是劉母,於是一眾人移到了餐廳。
有錢人牛叉,家大房子多,吃飯還有個餐廳。
餐桌上擺滿了菜餚,一個三十多歲,腰間繫著圍裙的女子,正在分發著碗筷,目測她應該是劉家向傭人。
“張峰你坐主位。”
“呃…不好吧,叔。”張峰推讓道,老劉眼睛一瞪,說剛才都依了你,這回你聽叔的!
劉母也一旁幫腔。
“小張,今天這桌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是貴客,理應坐在主客位。”
喲呵,張峰心思。
老劉有些粗魯,爆發戶的勁兒,她媽則顯得文鄒鄒的。頗有書香門弟,大家閨秀的風範。
後來張峰才知道,劉莉莎她媽,在老家鎮上的學校當過幾年校長呢。
張峰不好再推讓,坐在了主位上,老劉則坐在他旁邊。他指著桌上的酒問張峰,這酒你看行不行?
喝的習慣不?
張峰看去,那是兩瓶茅臺。“叔,這酒太貴了!而且我也喝不習慣,要是有瓶高粱白就好了。”
“哈哈哈哈…”
老劉爽朗的笑了。
“小張你和我一樣。土包子,保持著勞動人民的本色。這叫啥來著?對了,一方土養一方水。”
張峰思忖,老劉有意思,咋還沒喝就醉了呢?
“爸,那叫一方土養一方人。”劉莉莎嗔怪道。老劉腆著臉皮道,“我能不知道?意思差不多。養活人離開了水土,能行麼?”
狡辯,絕對是狡辯。
劉母笑道,“你是常有理。好啦咱現在不探討水土了,說喝什麼酒?”
“二小,你去把那壇滴淨取來。”只見一會,劉莉莎他弟二小,抱著一個黑罈子走了進來。
老劉指著那壇酒,“小張,這酒可有年頭啦。有二三十年,比莎莎的年紀還大。滴淨你知道麼?”
老劉突然問道。
張峰搖了搖頭。
老劉講,滴淨也叫原漿酒,沒有任何的勾兌,純的很!說著,老劉開啟用紅布包裹著的壇蓋…
登時一股老酒的醇香四周飄溢,撲鼻而來。
傭人拿過酒提,老劉給張峰用碗酙了酒,“今天學學梁山的兄弟。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小張,痛快不?
張峰忙說痛快。
劉母道,“呵呵,你叔見了酒和肉就發神經,沒命了似的。小張別楞著,趕緊動筷子吃呀!”
劉家菜餚是呂梁山一帶風味,美味而且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