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順從。
等到擁有實力和獲得話語權的時候,才能真正的改變處境。
禪院直毘人對於這個孩子的冷靜和理智有些詫異。他知道這個孩子非常早慧,但是沒料到能聰明到這個程度。
一歲多的幼崽這種表現算正常嗎?
空曠的和室裡,父親注視著他的兒子。
半晌,禪院直毘人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走在回去的路上,月生穿過長長的走廊。
系統說:【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孩不哭不鬧的,會不會有點不正常。】
“在禪院家沒關係。”月生如是說:“這麼大一個家族連一個懂兒童心理學的人都沒有,還能指望他們點什麼?看見我這種情況他們只會覺得我真是個天才,然後開始吹我。”
【……】
有點離譜,但很有道理。
月生對於還能每天留在母親身邊的日子非常珍惜。
弟弟直哉還是一個咿咿吖吖的嬰兒,相比月生,這小孩要難帶的多。
月生從院子裡拔了一棵草,搖來搖去逗小孩玩。百合子拿了髮梳,在她身後給她梳頭髮。
小孩子的頭髮已經留的略長,長過了肩膀,纖細又柔軟。她出去一趟弄的有些亂了,然後在母親的手中重歸平整。
“直哉也會在兩歲的時候自己住一個院子嗎?”
“也許要比你晚一些。”百合子這麼回答。
“為什麼比我晚?”
“你是長子,阿月。”百合子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你父親和長老們對你滿懷期許。”
月生也將手放在肩膀上,握住了母親的手指。
雖然那一天到來保守還要個十幾年,但月生已經開始期待,她袒露自己是個女孩的那天,長老們的表情會多麼精彩了。
月生的新住處在年前被整理出來。禪院直毘人親自領著她去看了自己的院子,告訴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改改。
月生心說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來大改,不知道家裡的老古董們能不能接受。
月生露出乖巧懂事的微笑:“不用了,父親大人,我很滿意這裡。”
院子很大,比母親住處還要大。一應佈置算得上簡潔,因此顯得格外空曠。
應付完家族的年宴,在新年落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月生搬進了自己新的住處。
批給她的侍從和侍女們都是直毘人嚴格篩選出來的心腹,近身侍奉她的侍女們尤其如此。新的環境裡,她最熟悉的人是母親能派遣過來的唯一一個人,名叫雪惠。
她一天的行程被排的很滿,除了讀書寫字插畫品茶下棋,長老們會輪流過來教導基礎理論知識。
月生算了算,確定自己是兩歲不是二十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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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討厭學習,但不能不學。
事關禮儀和咒力基礎運用方面的課程,由家族中除家主外年紀最長地位也最高的大長老負責。
這個白頭髮長長,白鬍子也長長的老人面板皺巴巴的,已經散發出垂暮的氣息。
大長老是個非常嚴苛且古板的老師,他的思想行為和語言完全符合一個典型的禪院做派。
不得不和三觀完全不同的人強行交流,對月生來說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更讓人不快的地方在於,她必須忍耐這種痛苦,並且在大長老的教導下表現出信服和順從。
精神上的折磨使她在課餘時間表現的相當悶悶不樂。
禪院家同齡或更大一些的孩子們一個個都耳濡目染成了小封建糟粕,侍從們完全不可能也不敢議論主家。
周圍連一個三觀稍微一致一點可以交流的同類的沒有,唯一可以吐槽傾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