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三個人都很安靜,幾乎不怎麼講話。屋子裡一時之間只有炭火噼裡啪啦裂開的聲音,已經外面靜悄悄的雪落下的聲音。
“我真好奇,那個悟到底長什麼樣。”月生抱著膝蓋說。
甚爾懶洋洋的接話:“能是什麼樣?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一個鼻子一張嘴。”
“你懂個屁。”月生噴他,“是騾子是馬總該拉出來溜溜,我和琰小姐都露了面了,五條傢什麼時候把自家小孩拉出來看看啊?”
雪惠:“……雖然話糙理不糙,但您這話也太糙了。”
月生:“噢……好吧,對不起。我會改的。”
雪惠感到手的狀態好了不少,輕輕搓了搓自己重新溫暖起來的手,又揉了揉月生圓圓的小臉蛋。
“雪惠,你和我一樣怕冷呢。”月生如是說。
雪惠輕輕笑了一下,“是呀。從小就這樣。”在她小時候,幫她暖手的人一般是百合子。
她還沒來得及多愁善感起來,甚爾就忽然緊繃了身體,調整了自己的姿勢。
與此同時,他的手按在了腰間的咒具——一把刀上。
甚爾半垂著眼睛:“五條家這次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月生若有所思的牽著雪惠的手站起來,“我才到了多久,一個小時有沒有?”
“一個半小時。”甚爾回答。
雪惠在此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的神色立刻變得慎重起來,跟著月生一起退後了兩步:“真的來了?”
是的,真的來了。
月生僅僅在這個屋子裡待了一個半小時不到,衝著賞金來的詛咒師或者殺手,總之來者不善的傢伙已經找上門來了。
禪院月生屏息凝神,牽著雪惠的手往後拽了拽。
甚爾能夠大致判斷出敵人的位置:“正門,後牆,都有,側邊角落可以突破。如果我顧不過來你就帶著雪惠跑。”
一隻漂亮的猛獸悄無聲息的從月生的影子中跳躍出來,甩著尾巴,以一種庇護的姿態守護在月生和雪惠的身邊。
山君有時候是一隻吵鬧的貓貓,但在需要的時候,這隻貓會充分的發揮自己種族優勢,保持絕對的無聲無息。
拔刀的聲音從甚爾的腰間傳來,他嚴陣以待。
一道雪亮的刀刃光芒,猛然擊碎了門扉,以一種誓死要取對方性命的姿態,朝著屋子裡唯一的孩子殺去!
“鏘!”
一聲尖銳的武器對碰的聲響。
甚爾攔下了正面進攻的暗殺者,而後面的兩扇窗戶卻在此時被驟然擊碎。
月生高喊一聲:“去!”
衝出去的卻不是窮奇,而是一隻不知何時竄出來的赤紅豹子[2]。
這同樣是一隻極有力量感的猛獸,和普通的動物也具有著非常明顯的不同。
它的身後甩著整整五條尾巴,頭上卻長著一隻漂亮的角。
它的喉嚨之中溢位一聲猛獸的咆哮,如同山石相擊,普一撲上去,就已經甩飛出去一個殺手。
山君將雪惠馱了起來。
雪惠吃驚的抓住她的手:“少主,你不和我一起走?”
“他們的目標是我,我去另一個方向,你帶著山君去找父親。”月生當機立斷道,“別擔心我,我還有別的強大式神。山君,快去!”
山君低聲咆哮了一聲,雪惠也只好鬆開月生的手,還沒來得及囑咐她一定要小心,這個孩子就已經甩脫了累贅的外袍,一頭扎進外面呼嘯著的茫茫風雪當中。
山君帶著雪惠,聽從她的指使,幾步就跳出了這個在瞬息之間被毀掉的院子。
甚爾優哉遊哉的轉了轉刀,攔住了想要追上去任何一個人的殺手去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