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一種可怕而且令人難以理解的生物。
術式載入之後,月生的日常彷彿開了新的副本。
原本許多的貴族教育都被暫時往後排了一下,禪院家的老人們對於研究她的術式這件事情很有興趣。
術式變異這件事以前不是沒有過,依靠血脈傳承的力量並不完全穩定。
不過最強的祖傳術式發生異變,這的確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老人們毫無經驗也毫無頭緒,月生本人更是不樂意被當做小白鼠一樣被他們翻來覆去研究,何況她還身負現階段絕對不能被發現的秘密。
因此在一次大發雷霆之後,老頭子們才終於收斂了一些明目張膽的觀察行為,並在月生的強硬要求下把放進她院子裡的眼睛們都收了回去。
月生的課程也終於發生改變,上課時間變得更加彈性。很顯然,她的話語權變化情況比想象中還要樂觀很多。
這是一個好訊息,月生長時間較為緊繃的精神放鬆很多。
她的術式畢竟是借了十種影法術的模版,月生因此長久的泡在禪院家儲藏典籍的地方,瞭解相關的資料。與此同時,咒術與術式的運用也開始頻繁的練習。
她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家裡就會有人專門抓一些低等咒靈回來給她練練手。
——月生已經自己練過幾次。
咒靈的誕生來源於人們的負面情緒。在禪院家這樣充滿了壓迫與歧視的地方,負面情緒如影隨形。
經常性的能夠在角落裡看到一些蠕動的低階咒靈,還沒到成氣候的時候,就已經被月生一言不發的祓除。
那些咒靈像是副本里隨機重新整理的新手任務,可能會出現在任何看得見看不見的犄角旮旯裡。
“我不喜歡這裡。”月生蹲在自己的花旁邊。
她種花很隨性,把土地翻過一遍,用水澆透,各種各樣的花種撒下去,然後接連抽芽。
長的不算整齊,但意外有種恣意野性的美感。月生心想,也許這院子裡能自由生長的只有這些花和她喜歡的那顆柳樹。
侍從們的修剪和侍弄都被她制止了。
系統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因此在這個時候保持了緘默,一語不發。
月生從沒指望由資料和程式碼構成的系統能帶給她什麼情緒價值,她只是想讓自己偶爾的放鬆一些負面的情緒。
每一次看到在家族角落中蠕動的咒靈,都會不可避免的勾起她一點憎恨與厭惡的情感,這些蠕動的咒靈所代表的不僅僅是禪院家沒有咒力者的負面情緒,更是他們的痛苦與掙扎。
無產階級和封建階級彼此之間無法共情也無法統一立場,月生知道自己終有一日將擊碎整個結構,但她必須忍耐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不過才區區幾年。
她困了,因此回去睡覺。
幾年來除了雪惠沒人能真正意義上近她的身。從侍從的角度來看,月生是個非常省心的孩子,從不為難人也從不欺壓人,這讓許多侍從願意長久的留在這個院子裡。
如同月生所料到的一樣,在年底之前的幾個月的某一天,直毘人親自領著她穿過長長的迴廊。
禪院家有一個佈滿封印的屋子,在那裡豢養著許多咒靈。
直毘人決定帶她去看看,回來之前可以挑選一隻嘗試訓練。
月生預感這種咒靈豢養行為實在是非常純粹的作死。一般日漫和各種各樣的漫畫電視劇電影等等都是這麼演的。
不知死活的瘋狂科學家、喪心病狂的某機構高層、一意孤行的封建糟老頭子……等等等等無論誰都好,總之就是會做一些養虎為患的事情,並且充滿著絕對能控制好的信心。
很長一段時間內似乎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