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從他手裡扯回來,壓低了聲音:“你上去捱打的目的是什麼?有能得到什麼好處嗎?家裡的長輩們無非就是看甚爾不爽,看大少爺選了甚爾更不爽,自己放不下架子,才把我們騙過來挑戰甚爾。”
“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擊敗甚爾,群毆也不一定行。得不到大少爺的青睞就算了,說不定還要在床上躺幾個月。藉著這事兒,老頭子們反倒有了由頭對甚爾發難。”
“這不好嗎?”
“好你個……”潤二郎艱難的把髒話咽回去,“甚爾再怎麼樣,他現在也是大少爺的人。大少爺以後就是家主,你得罪他就是得罪大少爺,得罪以後的家主,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那少年一時語塞:“可是……”
潤二郎翻了個白眼:“可是可是,你自己可是去吧。我可不幹這吃力不討好的活。”
那少年急切道:“難道你不想成為大少爺身邊的人嗎?”
潤二郎:“……”可能這就是禪院家疏於教導文化課的後果吧。
潤二郎在心裡勸自己:人各有命,有些人執意找死,攔是攔不住的。
潤二郎放棄翻白眼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玩去吧,卡皮巴拉。”
“?”
禪院潤二郎沒有再管他,轉頭揚長而去。
老天爺啊,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傻叉!
尤其我身邊還那麼多!他們真的和我是同一個物種嗎?!
這些人真以為找甚爾的麻煩就能得到月生大少爺的青眼嗎?不,大少爺只會覺得他們都是傻叉!驚天大傻叉!
他好好的挑了一個喜歡的侍衛,偏偏還蹦出來一群人對他指指點點,換了你你高興嗎?
當然不高興了!誰做事喜歡別人指指點點?
大少爺那是個好相與的人嗎?你不知死活跑過來得罪他,他不僅會討厭你,他說不定還是挨個找上門把你家裡的老子也找一遍麻煩!
碰上這種事不想著怎麼推辭,反而一個個樂顛顛的上去給人家當槍使,一想到這群人將來就是禪院家的未來,這個家族還真是快完蛋了!
月生在廊下喝著茶:“……”
她注視著禪院潤二郎離去的身影,直到少年的影子隱匿在拐角處。
月生有點稀奇的對系統感嘆:“哎,我還以為這批人都蠢的如出一轍呢。”
系統也在眺望,它剛剛直接轉播了禪院潤二郎陰陽表哥的全部過程:【是吧是吧,我也以為。沒想到這倒還有那麼一個腦子靈光的。】
月生在心裡排了排家族譜系表,算了算長輩們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自己和禪院潤二郎之間的血親遠近。
“唉?不算遠。”
直毘人因為她的出聲投過來一眼:“什麼不算遠。”
“潤二郎。”月生慢吞吞的站起來,拿起雪惠捧過來的外袍披上,“讓我再看看。”
“難得,真有一個入了你的眼?”
月生沒有回答。
她跳下回廊,面無表情的穿過橫七豎八躺屍一地的堂表兄弟和輩分上的叔伯們,走向院子外面。
甚爾慢條斯理的收了刀,打的不算痛快。
這些被派出來當先鋒的少年們,沒有一個真的能算對手。
禪院月生繃著冷淡的表情,氣勢洶洶的出門找麻煩。
找麻煩未半而中道崩殂,一隻小糰子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撞進月生的懷裡。
這小糰子比她小上許多,一身材質上好的衣服,看得出來是被精心養著的孩子。
月生扶起他,摸了摸直哉的頭:“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我來看長兄。”直哉有點磕巴的說。
兄弟兩個雖然見得不多,但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