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頓飯,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有,想走走後門。
孟笙笙腦袋都大了,分房子這事是全廠關注的大事,她就一個小小科長,敢在這裡面鬧妖?一廠子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孟笙笙對著又一個來辦公室堵人的說道,“這事不比其他,並不是走什麼關係就成的……廠裡房子的事多搶手你應該知道,為了這事開了大大小小的有十多場會了……我也不瞞著你,這事最終還是得看運氣,抽號。”
把人忽悠走之後,孟笙笙終於能下班了。
因為房子的事,好些人越鬧越不像話,孟笙笙直接就躲了,反正她有房子住,廠裡的房子輪不到她,她也不惦記,那其他人也別想在她這裡下什麼功夫。
過了幾天,廠裡職工大會一開,正式宣佈了廠裡要分房這事,把雜七雜八的條件一說,下面就開始抱怨了。
草擬的分房名單一公佈,好些人就不高興了,這個找領導,那個找領導,只要是領導,辦公室裡就沒有消停的。
孟笙笙正在辦公室裡寫報告呢,就又被人找上門來了。
“孟科長,今天你得給我說道說道,不能因為李瑤和劉建港是你們科室的人,就佔一個房子的名額吧,他們才來多久?憑什麼和我們這種在廠裡幹了十幾年的老人爭?”
來人大概四五十歲,穿著的衣服上還粘著線頭,一看就知道是廠裡的一線員工,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尖酸刻薄勁兒。
這種人是孟笙笙最不願意打交道的一類人,一看就知道是蠻不講理的、無理都要鬧三分的人。
但是孟笙笙也不是個小年輕了,當了領導就該有領導的氣場,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來擺弄她,還當什麼科長。
“憑什麼?就憑人家來了兩年就拿了兩年的業務骨幹,是咱們廠裡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憑人家兩口子年紀輕輕已經是咱們廠裡的中級技術員了,就憑去年人家兩口子研究出來的新型染料直接讓上頭給咱們廠裡發了好幾萬的獎金,幾萬塊,給人兩口子都能直接建好幾個房子了,人家想怎麼住怎麼住……這樣的人才沒有資格分房子,那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我還想問問這位大姐呢,你給廠裡做了什麼突出貢獻,來質問我們科室的業務骨幹?”
這樣一說,對面就不高興了,還是拍桌子的說她不服,說她以權謀私。
她和李瑤兩口子什麼關係都沒有,名單也是其他領導擬的,她謀個屁的私。
讓人去把保衛科的人叫來,把人拖走了,她閉著眼睛揉揉太陽穴,終於清淨了。
吵吵嚷嚷的,分房子的事無論再怎麼鬧騰,終究是落下了帷幕,沒分到的人家,再不樂意,也得自己憋著。
一回家,一堆半大小子丫頭的擠在家裡盯著電視看。
孟笙笙瞟了一眼,電視里正放著霍元甲,黑白的畫面在孟笙笙看來沒意思極了,但是大院裡的小孩大人都不覺得,這時候誰不稀罕電視?每天一到這個點兒,孟笙笙家裡人多的她差點回不了家。
孩子大人經常來,好些人家覺得不好意思,時不時就給辛芽塞一把蔥、一把蒜或是一個雞蛋的,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也是一個心意。
差不多十一月份的時候,天就冷的人受不了了,在京市也過了好幾年了,孟笙笙還是沒辦法適應這種天氣,冷的人都要凍成冰碴子了。
辛芽把包裹簽收了,路上差點拿不動,還是門口站崗執勤的小夥子幫著把東西扛回了家。
孟笙笙把包裹開啟,裡面全是羽絨服,大的小的男款女款全都有。
“羽絨服?這衣服穿著暖和。”
辛芽選了一件黑色的,穿在身上試了試。
“穿著真輕巧,比我那棉衣輕,但是總覺得不貼身,熱乎氣跑得快……這新東西我穿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