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機靈點的村裡人都看出來了。
大概覺得今天事情做的有些出格,準備裝暈躲一躲家人的責難。
和王川澤一起來的公安是個老資歷,對這些鄉下一家子扯皮的事情駕輕就熟,熟練的警告教育著雙方,安撫雙方的情緒。
陳露抱著手臂,“喲喲喲,孟同志~背地裡認識了這麼極品一個男人不告訴我?是什麼居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
孟笙笙可不想再回憶一遍自己的丟臉事蹟,含糊的回應到,“真沒關係,就是意外。”
接著把自己的手伸到陳露面前,上面的傷口已經結痂,黑色的疤痕在潔白的手上異常顯眼。
“看到沒,這就是被他撞的,所以才認識。”
陳露拉著她的手,“咋還受傷了?沒事吧。”
孟笙笙搖搖頭,朝那邊正和程秀、錢寡婦等嬸子交流的王川澤看了一眼,又收回眼神。
陳露還是笑,“沒關係也可以交流嘛,漸漸不就有了關係,我看對方條件還是很優秀啊。”
“我才十七,還小呢,而且他條件是不錯,我現在就一種地的,配不上他。”
陳露撇撇嘴,心裡知道她們下鄉插隊確實比不上有城裡戶口還有工作的女人,但是嘴上不認輸,“條件怎麼不行了?咱們還是工農家庭呢,根正苗紅的,誰都配得上。”
朱國芳坐在周家門口哭的眼淚鼻涕直流,“我朱國芳有什麼對不住你們老周家的?當年災荒,我們勒緊褲腰帶也給你們送了一口袋玉米碴子,年年過節禮品也不斷,你們老周家老爺子去了,我們還送了重禮,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門好姻緣,我連我家茵茵都沒顧上,只想著我外甥女了,你們家是怎麼對我的?你們良心餵狗了……”
周啟良即使覺得自己家女兒做的過了,但是被朱國芳這麼罵,他也覺得不痛快。
朱國芳這人可沒她自己說的這麼高風亮節,荒年給他們家的那一袋子玉米碴子,還是因為那是他們周家借給周麗慧她舅舅的,借的時候是滿滿一袋子的玉米粒,還回來就是半袋子玉米碴子,裡面還混著打碎了的玉米芯,吃的一家子的喉嚨痛了好幾個月。
他周啟良的爹走的時候,是送了重禮,送了一塊肉,吃了之後,全村吃席的人在家裡吐了一整天,後來才知道那是從一頭病死了的豬身上割下來的肉……
相似的事舉不勝舉,她朱國芳從來就沒在他老周家吃過虧。
不過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和一個老孃們吵架,只能黑著臉罵劉文瓊。
“哭哭哭,哭啥哭,一天到晚淨惹事,這是她舅媽,給她介紹物件還害她了?竟然還能把公安招來?”
旁邊的老公安板著臉說道,“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招來?我們又不是賊,還不能來村裡主持公道了?你們要把人家一清清白白大姑娘嫁給二婚男,人家當然不願意,你們多替自家姑娘想想,不就沒這一檔子事了?尿褲子了知道挖茅廁了,早幹嘛去了。”
周啟良被訓得不知道怎麼回話才好,周老孃沒那麼多顧及,繼續對著劉文瓊叫罵,“我們周家娶了你這麼一個女人真是倒了血黴了,老不要臉生了個小不要臉,今天連自己親舅媽都能舉報了,明天是不是就能把我扔出家門了?周老根啊,你睜開你的死人眼看看啊,你們老周家的後人就是這副德行,我拿什麼臉面來見你,教出來個這麼個東西,我死了算了……”
“嬸兒,都是一家子人,慧慧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差了。”>/>
“嬸兒,慧慧不樂意就算了,現在結婚就講究一個你情我願,老一套的已經不時興了。”
“對啊,結婚這事說到底是年輕人自己的事,咱們老一輩只能做個參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