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甲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成為俘虜了,他滿心懊惱地踏入第八層沒一會兒,冷不丁就和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撞了個正著。
路甲心頭一驚,暗忖著這人莫不是那神秘莫測的哈布斯堡家族中的一員?想到此處,他毫不猶豫地調轉身形,撒腿便跑。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路甲只覺得後頸處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當路甲再次悠悠轉醒時,發現自己竟然像一件貨物一般,被那個黑衣人連同身上厚重的甲冑一起拖著前行。路甲心中驚懼交加,但卻絲毫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只能屏氣凝神,任由對方拖著自己往前走。
就這樣,黑衣人又向前走了幾步之後,邁入了一間房間。隨後,只見他手臂一揮,毫不留情地將路甲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緊接著,他自顧自地找了個物件坐下,然後用一種充滿蔑視與嘲諷的笑容,死死地盯著路甲。
路甲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對方兩眼,這才驚恐地意識到,原來人家早在他剛剛甦醒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既然如此,再繼續裝睡下去顯然也是徒勞無功,於是路甲索性不再偽裝,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並學著對方的樣子,盤膝坐在了地上。
“說說吧。”這時,那名黑衣人突然開口,臉上依舊掛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對著路甲輕聲說道。
“說……說什麼啊?”路甲一臉茫然地反問道,聲音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著。
黑衣人並沒有回答路甲的問題,而是依然保持著沉默,就那麼一動不動地靜靜凝視著路甲。路甲被他看得如芒刺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心裡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苦思冥想了好半晌之後,路甲終於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地如實交代比較妥當。
“您……您到底想聽些什麼呢?”路甲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再次發問。那人卻還是不搭話。
僵持良久,黑衣人忽然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屋內,讓路甲更加心慌。笑罷,黑衣人緩緩站起身,踱步到路甲跟前。
“我要聽的,是關於這座古殿的所有事,你所有見到聽到和知道的”黑衣人俯下身子,黑影籠罩著路甲上方。
路甲無奈,只得將這次行動的資訊全盤托出,不過隱藏了自己的機遇,那黑衣人聽完,背對著路甲,呆立良久,路甲也有些明悟,如果這傢伙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後裔,根本不會費這個事,只會直接殺了自己。
“你是說,巡城司,上百人之眾!經歷這場風波之後,到現在竟然可能僅僅只有四五個人存活下來,而且其中居然還出現了叛徒?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黑衣人聽聞此言後,猛然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凝視著面前的路甲。
只見路甲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黑衣人的說法,並接著說道:“沒錯,據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情況確實如此。而那個叛徒名叫王道,乃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核心成員之一。
更糟糕的是,他早已將相關訊息傳遞出去,如今哈布斯堡家族的其他成員已經趕到此地了。”說到此處,路甲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辭才能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稍作猶豫之後,路甲再次開口道:“大人,請您放心,小人絕對相信您並非來自於哈布斯堡家族。要知道,哈布斯堡家族向來心狠手辣,為了能夠獨佔寶藏並保守住其中的秘密,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家族之外的人。所以,以他們一貫的行事作風而言,根本不可能與外人合作。”
聽到路甲這番解釋,黑衣人臉上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他冷笑道:“哼,你倒是挺會分析局勢的嘛!不過話說回來,萬一我就是哈布斯堡家族派來迷惑你們的呢?又或者我其實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和身份呢?”
面對黑衣人的質疑,路甲表現得異常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