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任他長槍再利又可如何!”
“王爺英明,屬下佩服。”隨側的將領紛紛迎著涼王的話頭恭迎著,人在矮簷,不能不低頭,涼王雖然並非軍事全才,奈何其身份甚高,在朝廷沒有下令前他們也無可奈何。
然而,北夷重騎一路前行,竟在距離陰山關一里開外之處停步,布好陣型直勾勾地盯著陰山關上的守軍。詭異的沉靜,讓關中的守軍都感到難耐的恐懼,那銳利的長槍所折射出的寒光,閃耀著他們眼裡是那般陰冷。
北夷並沒有讓陰山關守軍的恐懼和疑惑持續太久,很快從天而降的巨石就回答了他們的疑問。
“投石車!”涼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那一群重騎之後不知何時已有數十臺碩大無比的投石車被軍馬拉到,眾多士兵前後奔波著不斷往投石車上裝載著近百斤重的石塊,悠閒地操縱著投石車往陰山關中投擲石塊。
直到此刻,涼王等人才明白為何那些重騎兵會停在半里開外了,細細數來,共有近兩萬重騎兵護衛在投石車前方及兩翼,防止被關中守軍攻擊,之後是數萬步兵操縱和保護著投石機攻擊。而關中守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巨石不斷地砸毀城關的防衛,不少兵士亦是躲避不及被從天而降的石塊砸得血肉模糊,那慘狀讓本就低迷計程車氣更加一蹶不振。
涼王等人絕望地發現他們對這種絕境真的束手無策了,憑藉關上的弓弩根本傷及重騎之後的投石車,即便能夠勉強射到陣前的重騎也已是強弩之末,能有幾分威力?若派出部隊出關戰鬥,排好陣型的重騎兵只要前後幾次衝鋒,那一些手持刀劍的步兵又怎能敵得過鐵蹄和長槍的殺戮?而北夷只需慢慢等待投石將陰山關攻破,鐵騎入關,誅殺殘敵,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情勢急轉直下,關中守軍皆是束手無策,出關是死,不出關也是死,有人便建議出關廝殺,即便死也要死得悲壯,不過也有少數人主張放棄陰山關,退守最後的屏障邯山關。正當涼王猶豫不決之時,戰況突變,北夷後軍似乎起了騷亂,投石車的攻擊也隨之停了下來。
“發生何事了?”莫名其妙的涼王連忙詢問左右。
“啟稟王爺,有一支所屬不明的部隊從北夷背後出現,正在攻擊北夷的後軍。”
“什麼!”眾將盡皆震驚不已,難道那個傳令真的不是奸細?瑞王上官韜真的率領龍虎騎去奇襲北夷軍隊了?
眾人冒著危險再次上到城頭觀望,卻見一支騎兵部隊在北夷軍中縱橫衝殺,將毫無預警的北夷部隊衝殺分割成數塊。為首一名青年體著紅衣,身跨一匹棗紅凌雲騎,手中烈焰灼灼的長槍飛舞,所入之地無人能擋。隨後無數精騎輕裝而上,手持長柄狼牙棒在北夷的縫隙中突刺揮舞,所到之處盡是骨斷筋折的聲音,狼牙棒的獠牙上沾滿了鮮血。
混亂中笨重的投石車和柔弱的步兵面對殺氣騰騰四處衝擊的騎兵根本無能為力,只能慌亂地四處逃竄,免不得有人相互踩踏。前軍的重騎兵反應過來,歷時慌忙調轉馬頭,應對後方的襲擊,只是大軍突然變向談何容易,一片混亂中軍馬受驚將士兵掀翻或衝撞踐踏己方的事情也不在少數,北夷大軍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王爺!那該不會是殿下的部隊吧?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刻出兵夾擊北夷?”守關大將顧司見狀連忙上請涼王准許出戰。
“不急,不急,那支軍隊沒有標識,所屬不明,待他們和北夷兩敗俱傷後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涼王眼中閃出一絲邪意,別有深意地看著那個在亂軍中衝殺的紅影。
“可是……要是那真的是二皇子可怎麼辦?”顧司不安地問道。如果真的是皇子於關前拼殺而守軍視而不見,一旦發生任何閃失訊息傳到京中,這責任,不是他們承擔得起得。削職殺頭已算是輕的了,弄不好怕是要誅連九族的。
“放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