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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草依舊機械地重複著拔箭的動作,雖然有麻藥作用,可那帶滿倒鉤的箭頭拔出時噴濺的血液和上官韜在昏迷中的顫抖,讓藍若冰再也無法忍受,只能躲到門外抱頭流淚。
隨後他們才知道,在他們到達前,邯山關已經堅守到了最後一刻,上官韜帶著邯山關剩餘的守軍,廝殺到了他們到達的前一刻,那慘烈,他們似乎依稀可見。
上官建安心情複雜地看著一動不動的上官韜,除了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外,他就如死去一般,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如果……他就這樣死去……
就在所有人來不及察覺的情況下,一把劍飛快地架上了上官建安的脖子。
“我警告你,別讓我再看到你對韜韜露出這種眼神,不然,我殺了你。”
許清懿的眼神很冷,她從上官建安的眼神中看到了無意中流露的殺意,他是她的,沒有人可以傷害他。與他作對的人,她會一一地,毫不留情地處理掉,就算是他的親弟弟也不例外。
上官建安只能苦笑,沒想到自己只是想想,就能被她一眼看穿,好可怕的人。
“我知道了,先把這玩意放下吧,我怕你手抖。”
“哼!”許清懿冷哼一聲,隨手將劍送回了葉雨腰上的劍鞘。
“記住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我說到做到。”
“當然。”上官建安玩味地笑了。
這丫頭,和兩年前比起來,似乎沒什麼變化,一樣急躁,一樣自我,卻又好像,有什麼地方有著說不上來的變化……
淚眼對上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欲語眼淚卻無法止息。昔日的溫柔,今日的傷口,來日的分離,她的愛,對否,錯否?是枯燥的日子裡,默默等待的孤獨,還是迷亂著,他那微笑的容顏。淚眼婆娑中,他虛弱的輪廓漸漸模糊,心痛,依舊……每個人愛的都對,她的愛,卻漸漸成了錯,他的身邊,又有了一個會為他而擔心的身影,留她一人看她緊鎖的煙眉。
孤傷幽憐,獨愛那一方獨屬於兩人的流年和空間。用的情太深,以至於深陷其中,卻只因她一個的眼神,散落心絃,獨自殤痛。一路上,有太多的無奈,卻依然還是空白,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描繪自己的未來。
曾經獨自夜行陌路,踏碎月影,幽幽問她自己:你還是你嗎?
藍若冰的回答是:或許我不是我了,可他依舊是我的,無論如何。
執念太深,冷暖自知,生活還得繼續,爭鬥不會止息,她和她之間,終究因為他而無法共存,只是現在,至少她們還無暇思考這個,因為,白霧草的診斷結果已出,卻不是令人愉悅的佳音。
“宮主,王爺的傷勢並不如想象的簡單,除了外傷,體內還殘留中不少毒素,想來應該是箭矢上淬了毒。”
“說重點。”許清懿的眉頭自白霧草說第一個字時就沒有舒展過,顯然這個訊息對她的心情影響不小。
“目前我無法治療王爺的傷勢。”
“為什麼?”許清懿的聲音瞬時低沉了不少。
“王爺傷勢相當嚴重,加之沒有靈氣護體,倘若沒有宮主培煉的那粒龍丹此時只怕已經殞命了。此時不管是用藥還是對傷口進行大規模的處理都可能對他造成過大的負擔,所以老朽不敢擅自動手。老朽有個建議,不知宮主願不願意聽一下?”白霧草從許清懿的臉上看到了擔心和不耐,所以他不再顧忌,一口氣將上官韜的傷情說了出來。
“說。”
“解開王爺身上的封印,讓他的靈氣恢復,倘若如此還有希望可以挽回他的性命。此次其傷勢會如此嚴重主要就是缺少靈氣的保護所致,因此……”
“不行!”白霧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清懿打斷了,“現在在這裡解開封印會送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