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著自己的氣息冷天狼飛快地向上官韜襲去,只是劍將至目標,眼前藍影一閃,劍入骨肉的悶響突然響起。
血,順著傷口緩緩流出。
她大意了,她沒有預料到這偷襲的一劍如此迅猛,讓她猛然間都來不及出招格擋,只能以自己的身體接下這一劍。
冷天狼洋洋得意地看著眼前被長劍穿透左肩的少女,眉宇間盡是得手後的狂妄。沒想到傳言中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神華宮宮主,竟也是如此不堪一擊。可當他的目光掃到許清懿的臉時,那一時的得意霎時變成了無盡的恐懼。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一絲被長劍穿肩而過的痛苦,彷彿沒有感覺一般,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讓他渾身汗毛倒豎,在這凜凜寒風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那眼神,是看著死人一般的眼神。
冷天狼想逃,只是行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無力邁步。他慢慢地低頭看去,胸口是一個漆黑的大洞,而她那沾滿鮮血的手上,是自己還在微微顫動的心臟。
“你……”眼前黑色的雷電一閃,那顆心臟霎時便化為了灰燼,冷天狼一句話還未說完,便已仰面倒下,臉上還是死時那難以置信的表情。
血,透過冷天狼胸口的大洞染紅了一大片土地,這血腥的恐怖,也深深震撼了所有人。她肩插長劍,表情卻是無比的從容,彷彿那把劍不存在一般,一抬手間,便將冷天狼的心臟徒手挖出,這女子,她的強大和冷酷真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嗎?
冷冷看了一眼倒斃的冷天狼,許清懿左手兩指輕輕拈住沒入肩膀的劍身,用力一提,溫熱的血花隨著拔出的長劍噴濺而出,只是這血腥與疼痛,依然沒能讓她的表情發生一絲變化。
轉手一射,染血的長劍化為一道幽暗的寒光,帶著獄雷穿透了冷離淵的左臂,釘入了石壁,最終在黑色的雷電中消失無蹤。
這一劍,如光如電,快得讓人在一瞬間還不知道發生何事,直到冷離淵手捂左臂痛苦地跌坐在座位上,眾人才發現了冷離淵右手指間不斷冒出的血流。
“小姐!你的肩……”肩頭滲出的血跡已經緩緩地暈染開來,將那淡淡的水藍帶上觸目驚心的紅,讓葉雨的心無法控制地慌亂著。
“沒事,不用擔心我。”許清懿抬手用冰封住了自己的傷口,抬首環視周圍,輕輕的聲音卻讓人無比心驚,“你們,還有誰想上來送死的嗎?”
白玉般無瑕的臉龐,勾人的唇線,冰冷如霜的表情,深深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的人。受神華宮訓練的密衛自然知道許清懿的危險,可事到如今即便是青龍衛,也從剛才寥寥幾招中窺視到,自己和她的巨大差距。她現在就像一隻失去痛覺的嗜血野獸,任何敢接近她的人,此刻必定會被她撕成碎片。
眨眼間便從自己眼前消失,以肉身擋下那致命的一劍,只一招,便能徒手殺掉一個開靈高手,她對四神之力的操控明顯遠勝過自己,此刻紫狐若的心在一邊顫抖一邊狂笑著。他怕,只要她想殺自己,憑今日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和冷酷,自己絕對難逃一死,但是他亦在狂喜,這樣一個女子,無比吸引他,他的慾望,他的野心,只要有她,再也不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夢。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充盈上官韜的鼻腔,這誘人而可口的香味,他想要……
一聲咆哮,上官韜身上被鎮龍索所鎮壓住的煞氣又慢慢地溢位,他的牙,他的爪,都在蠢蠢欲動,渴望著那沸騰他體內每一滴血液的氣息。
異變再起,雖然被鎮龍索捆住無法動彈,可是上官韜身上的異變卻在不斷繼續,那模樣,已經和三千年那頭幾乎毀滅了整個舒國的妖龍越來越接近,事情似乎已經演變到無法收拾的地了步。
“清懿!”不斷激化的異變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