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古琴,竟能勾出如此驚天內幕,佳人溫婉,卻因血毒之蠱香消玉殞,幕後之人手段之陰毒,著實令人髮指。
雖知墨輕弦之死乃是由於血毒蠱,然而上官韜還是難以理解許清懿口中那不定時生效的陰謀到底為何。
看出上官韜的疑惑,許清懿繼續解釋道:“血毒蠱在最初的寄主身上吸取足夠的生氣後便會完成第一次成熟,然後會隨寄主吐出的血轉移到下一個目標上,然後寄主就會在受盡痛苦後死去。此時無論血毒蠱的蠱蟲寄宿到何物之上,它都會在上面紮根,靠吸取靠近之人的生氣來完成第二次成熟。”
“所以那把迷思琴就是……”
“沒錯。所幸那把琴應是被雪藏保管,並沒有沾惹過多的活人生氣,血毒蠱才會在兩年多時間裡都還未成熟。一旦成熟其蠱蟲就會侵入任何靠近寄體的人,然後消融於血液中,將毒素蔓延全身,故名血毒蠱。以防萬一,那把琴毀了最好。”
“清懿,這說法還是有漏洞。冷氏既然擔心直接對皇兄動手會引起懷疑和報復,那萬一皇兄因為蠱毒而死不一樣會引起騷亂嗎?”上官韜敏銳地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們不會為其擔憂的,因為血毒蠱還有另一個特點。如果是由於第一次成熟的蠱蟲而死的人經由精通巫蠱之術的人檢視還是能看出端倪的。但第二次成熟的蠱蟲會完全消融於血液中,無法尋覓到蠱蟲的痕跡,而且蠱蟲釋放的毒素在人體死後便會從血液中脫離揮散於空氣中,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所以……”
“所以即便皇兄死於蠱毒,在皇嫂屍體已入葬又查無實證的情況下,就算冷氏嫌疑最大父皇亦拿他們無可奈何對吧?”
“沒錯。”許清懿滿意地點點頭,上官韜目前雖無何突出之處,但其敏銳的分析能力確是不俗,“所以你們明白為何老狐狸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於我聯手鏟除冷氏的原因了吧?”
“嗯,冷氏干政已有百年之久,朝中黨羽眾多,更兼其統領著北方各大靈牌,對我們上官氏的統治確實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冷靜下來的上官博細細一想,卻也覺得許清懿所說甚是有理,只得強壓心頭難言的怒意向許清懿致歉,“顧宮主,適才本王失禮了,請多多海涵。日後對付冷氏需要本王效力之處儘管開口,本王自當竭力相助。”
“嗯。你還是先把她帶下去吧,小孩子不適合過多知道這些事情。”許清懿抬手指了指縮在劉之毓懷中的舒彩音,示意上官博將她帶走。
但受驚的舒彩音任由上官博如何哄騙,她只是一味牢牢抓著劉之毓的衣襟,暗自抽泣著,粉嫩嫩的小臉上綴滿了晶瑩的淚珠,濡溼了劉之毓的衣襟。無奈之下上官博只得滿懷歉意地向劉之毓說道:“毓兒姑娘,彩音這孩子不知為何總喜歡粘著你,多有攪擾,甚是抱歉。現在怕是還需姑娘隨本王一道將彩音送回房中。”
“好。”劉之毓抬眼向許清懿示意,便隨著上官博朝舒彩音的閨房走去,廳中一時只餘下上官韜和許清懿二人。
待二人走遠後上官韜才猛然想起今日到景王府的緣由,被墨輕弦之事一鬧差點將此事給拋諸腦後。只是回想起此事上官韜心中微有薄怒,語帶慍意地問道:“清懿,為何鬥琴之事你沒告訴我?”
“韜韜啊,你最近說話的態度越來越不客氣了。”
你說話才真的是不客氣呢!上官韜心中暗暗腹誹道,只是見許清懿又有動怒跡象,他也只好趕緊提臉陪笑。
“別用我的臉笑得如此難看。”許清懿不悅地看著上官韜,繼而說道,“還有,此事我不是讓兮兒通知你了嗎?”
“兮兒姑娘?沒有啊,我是今日才從毓兒姑娘口中得知此事的。”
“啊,我忘了,兮兒和葉雨一起出去了。算了,就這樣吧。”許清懿猛然想起前日之事後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