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上官韜看著那鎏金的牌匾,滿腹狐疑,這是要幹什麼?
許清懿目光一指,葉雨會意地走到鳴冤鼓前,青袖一拂,激盪的風靈震動著鼓面,陣陣鼓聲穿透層層門牆傳遍四方。
王衛正和王夫人在後堂心疼地看著剛剛狼狽逃回的寶貝兒子,卻聽聞門外傳來如滔不絕的鼓聲,不由大怒,衝著一旁的手下吼道:“去看看何人擊鼓!先抓起來打他五十殺威棍。一幫刁民!”
見王衛正在火頭上那幾個捕快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急匆匆地趕到衙門外檢視。只是沒想到眼前竟然又是那幾個煞星,嚇得他們連滾帶爬地轉身就跑,哪敢去想什麼殺威棍。那血淋淋的斷臂和漫天緋紅的血霧還歷歷在目,誰能保證下一個遭殃就不是自己呢?
看到一幫人狼狽不堪地擠進屋來,王衛心火更起,怒不可遏的聲音似沉雷滾滾:“幹什麼!人呢?”
“老爺,是······是她······她來了!她來了!”捕快們語無倫次地哆嗦著。
“一群廢物!連話都講不清楚嗎?”看著手下那熊樣,王衛手起一掌,將帶頭的捕快颳得連退幾步,臉都側向了一邊。
“一定是那妖女來了!我得快點逃!快點逃!不然她會殺了我的!”臥倒在床的王英機見狀自然明白何人到來,知道大禍臨頭,掙扎著從床上滾落下來,手腳並用地向門口爬去,臉上的表情駭人,滿溢的恐懼不言自喻。
一旁的王衛和王夫人此時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護子心切的王夫人銀牙緊咬,臉上厚厚的脂粉在臉部的扭曲下簌簌直落,用力往床沿一拍,站起身咬牙切齒地恨恨怒道:“老爺,那個賤蹄子把英兒傷成這樣還敢找上門來,如果今天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你這個知府大人還有何臉面於世!”
王衛本就怒火中燒,何待他人提醒?他一把將在地上爬行的兒子拉起,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幾乎要將王英機的臉烙出一個洞來:“看看你們這都成什麼樣!不過一介刁民,難道她還敢光天化日下在知府衙門行兇嗎?都隨本官到大堂,看本官如何懲治她!”
無論王英機如何苦勸王衛都不為所動,執意帶著一干人等到了大堂,將驚堂木往桌上一拍,頗有些派頭,厲聲喝道:“何人擊鼓!”
一藍衣女子帶頭走進大堂,身後兩名男子一紅一青,男才女貌,觀之心悅,沒想到打傷自己寶貝兒子的竟然是這樣一位妙齡少女。三人自進堂之後一直傲然立於眼前,藍衣女子身後的青衣男子目光兇狠地盯著自己,不由心頭再添一筆新恨:“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下跪行禮!”
“想讓我們下跪?你還不夠格!”許清懿橫眉冷對,語氣中的挑釁讓王衛額頭的青筋嶙峋可見。
“大膽!把她給我拿下,重重地打五十大板!”王衛憤怒地衝左右咆哮道,卻不見有一人敢動手,估計那血腥的場景他們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王衛正欲發作時,卻聽聞衙門外傳來通報聲:“總督大人到!”
來不及計較眼前的情況,王衛急急忙忙帶人趕到門口去恭迎大駕,卻只見總督司徒明此次竟是輕裝前來,身後只跟了幾個侍衛,與一位黃衣女子向著府衙走來。
待司徒明一行來到衙門口,王衛忙帶著眾人跪下請安:“下官不知司徒大人大駕,有失遠迎,請大人見諒。”
“無妨。王大人請起。”此次只是奉命前來,卻不知緣由,行程匆忙根本來不及交代下去,自然無人知曉。
司徒明往裡一探,目光一斂,臉上和煦的笑意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臉嚴肅地向王衛問道:“王大人當下是否公事中?”
王衛被司徒明突然轉變的態度弄得有點懵,只好據實回答:“稟大人,下官確實在審案。”
“哦?”司徒明眉毛一挑:“被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