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碧玉雕花耳墜,在微風吹拂之下輕搖,在她高貴的氣質之中又添幾分猶如仙人的飄逸。眉如彎月,眼若明星,顧盼之間端的是嬌豔動人,勾人心魄。
雖然不遠處的黃衣女子乃他畢生未見的絕色佳人,可是不知為何上官韜的眼光卻被她身側的另一抹水藍琉璃給牢牢吸引。她身著一件水藍的裙,灰髮垂肩,胸前的長髮用兩根水藍的綢束好,耳邊藍玉煙水紋耳墜輕搖,垂珠細膩如水珠,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水藍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綴滿藍色的水雲,頸戴一塊柳色鏤空翡翠,黃色的流蘇散在胸前的寬片淡藍色色錦緞裹胸,腰繫大紅如意絲結,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毫無修飾的清新自然,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觀之令人怦然,比黃衣女子似乎更勝一籌。可惜表情嚴肅無一絲笑意,綠色的眼眸中透露著淡淡的漠然。
“千晝公子,我有事先離開一下,請在此靜候片刻!”在上官韜的視線還沒能從那藍衣女子的身上移開時,王公子已經帶著自己的手下奔下樓去了。
上官韜嘴角勾起一絲戲謔,愚蠢的肥豬,調戲女子也得挑好物件,那藍衣女子身上並沒有任何靈力的波動,可是她身側的黃衣女子卻不是泛泛之輩,她的靈力雖說比自己稍弱一籌,但是武林年輕一輩依然少有人能為之敵手,看來那個腦滿腸肥的王公子有苦頭吃了。
抱著看好戲的念頭,上官韜悠悠地漫步到樓下。果不其然,一到樓下就看到那個王公子正不知死活地想輕薄那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輕柔一笑:“這位公子請自重,你最好還是趁早離開,不然惹得舍妹動怒你可就走不了。”
王公子被黃衣女子的笑容勾得心裡漣漪盪漾,哪裡聽得進什麼忠告,臉上淫色畢露,滿口汙言穢語:“美人不用擔心,本少爺自然不會冷落舍妹的,待你們二人跟本少爺回去後,一個做大一個做小,本少爺必定讓你們······啊!”
在那短短的一瞬間,王公子的慘叫夾雜著幾聲清脆的斷裂聲響徹了整條街,原本伸向黃衣女子的右手上的手指全部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垂了下來。
剎那間充盈的殺氣讓上官韜吃了一驚,更讓他詫異是,這殺氣竟然不是從黃衣女子身上發出,而是她身側的藍衣女子。此時她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握著一管通體幽藍剔透的盤龍玉笛,竟是一直被舒王室深藏的虛魂引。而且沒有任何靈力的她竟然在那短短一瞬間打斷了那頭肥豬右手的所有手指,手法又快又狠。
黃衣女子搖搖頭嘆了口氣,語氣中的無奈倒真不像是虛假的:“就跟你說快點離開,好了,現在你真走不了。”
“臭女表子,你找死!給我好好修理一頓再把她們賣到青樓裡去!”王公子咬牙忍住手上的疼痛,衝他身側的小廝吼道。
藍衣女子轉動著手中的玉笛,碧眸中的寒光愈盛。眾小廝一擁而上,森冷的虛魂引劃破秋風,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華麗的藍色麗影,藍影所到之處,骨斷筋折之音隨之響起。
看著那一個個在地上扭曲呻吟的人,上官韜心中並沒有任何憐憫,為虎作倀者也該一併承擔厲虎的罪孽。只是他不解為何這樣一個年方二七左右的女孩為何在沒有任何靈力情況下外功竟能修煉到如此高超,而且她的眼神,她的手法,完全不像一個豆蔻少女應有的。
就在上官韜還在沉思之時,藍衣女子緩緩地走向已經跌坐在地的王公子,每一步都似踩在輕紗上,沒有任何動靜,卻讓王公子汗如漿出,渾身戰慄不止。
“姑娘,姑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娘尊顏,請姑娘饒命啊!”王公子身如抖篩,不住地往地上磕頭,什麼面子都不顧了,只希望能從眼前的冷麵羅剎手下留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