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錢老闆，你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祁瑤強壓著怒火，語氣冰冷。
她幾乎能感覺到指尖的顫抖，像是有一股電流竄過全身。
錢古董商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錢古董商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笑眯眯地：“祁小姐，這可是失傳的工藝啊，獨一份的生意！沒有我，你們能找到銷路嗎？能找到場地嗎？我擔的風險可是很大的。” 他說著，還故意嘆了口氣，彷彿自己吃了多大虧似的。
祁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明白錢古董商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九成的分成實在太過分了。
她轉頭看向曾煜，眼神中帶著一絲求助。
曾煜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支援。
“錢老闆，”祁瑤緩緩開口，聲音出奇的平靜，“九成分成，我們不可能接受。 而且，設計圖紙也是我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成果，不可能全部給你。” 她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不如，我們換個合作方式？”
錢古董商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哦？祁小姐有什麼高見？”
祁瑤微微一笑，自信的光芒在她眼中閃爍：“我們可以採用分成模式，但不是固定的比例，而是根據銷售額進行階梯式分成。 銷售額越高，你的分成比例越高，這樣既能保證你的收益，也能激勵你更加積極地推廣我們的產品。”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至於圖紙，我們可以共享一部分基礎款的圖紙，但核心技術和新款設計，我們自己保留。”
錢古董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沒想到祁瑤會提出這樣的合作模式。
這與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他原本以為祁瑤會苦苦哀求他降低條件，沒想到她竟然反客為主，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方案。
“錢老闆，你覺得怎麼樣？”祁瑤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錢古董商的沉思。
錢古董商眯著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室內一時寂靜，只有茶杯輕微碰撞的聲音。
半晌，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祁瑤，“祁小姐，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錢古董商的目光在祁瑤身上逡巡，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寶。
“行，祁小姐，你這招‘階梯分成’，有意思！我錢某人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他一拍桌子，語氣中帶著幾分欣賞，幾分試探，“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產品賣不出去，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是自然。”祁瑤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明媚得像冬日裡的暖陽。
她知道，這一步，算是走穩了。
合作敲定，原本僵持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
錢古董商當即表示，場地和資金都不是問題，一切都包在他身上。
祁瑤看著他那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心中暗暗感嘆，真不愧是能把古董生意做大的老狐狸。
不過，既然他這麼上道，那她也不介意帶著他一起“發財”。
解決了資金和場地，祁瑤感覺自己像打了雞血，恨不得立刻把那些圖紙上的奇思妙想都變成現實。
她回到工坊，看著已經招募好的新工匠，以及充滿熱情但經驗不足的周學徒，心中充滿了希望。
然而，現實很快給她上了一課。
“這不對！這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老手藝！你這樣會毀了我們的招牌！”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工匠，指著周學徒手裡的半成品，吹鬍子瞪眼，臉上的褶子都擰成了一團。
“我…我這不是在嘗試新的方法嗎？”周學徒被老工匠吼得有些懵，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什麼新方法？都是些花裡胡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