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開始,絲竹聲悠揚,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
祁瑤坐在角落裡,如同被遺忘的壁花。
祁宏時不時投來輕蔑的目光,像是在欣賞一出好戲。
這位置安排得可真“妙”,簡直是公開處刑!
祁瑤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遮住眼底的寒意。
呵,等著瞧吧,誰是笑話還不一定呢!
輪到祁瑤作詩,眾人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有人掩嘴偷笑,有人交頭接耳,還有人乾脆直接打起了哈欠。
祁瑤緩緩起身,清了清嗓子,一股清亮的聲音響徹全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首詩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這……
是什麼玩意兒?
眾人面面相覷,這詩……
單得過分了吧?
祁宏更是直接笑出了聲:“大小姐,您莫不是來搞笑的?這…這也算詩?”
祁瑤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解釋道:“此詩雖淺顯易懂,卻意境深遠,表達了遊子對故鄉的思念之情。諸位不妨細細品味。”她頓了頓,又道:“況且,這詩的精妙之處,在於它的創新。它不像傳統詩詞那般堆砌辭藻,卻能直擊人心。”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卻也不得不承認,這詩確實……
特別的。
祁老夫人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曾煜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祁瑤,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祁瑤見眾人反應不一,心中暗爽:小樣兒,跟姐玩文字遊戲,你們還嫩點!
她接著說道:“其實,這首詩還可以這樣理解……”她將這首詩結合祁家最近遇到的一個生意難題,進行了一番巧妙的解讀,竟然提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解決方案。
祁宏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間僵住,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這……
這怎麼可能?
!
祁瑤看著祁宏吃癟的表情,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她微微一笑,看向蘇先生,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蘇先生,您覺得我這詩,如何?”
蘇先生捋了捋鬍鬚,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屑:“大小姐這詩,雖…別出心裁,但終究不合我朝詩詞格律,難登大雅之堂。” 祁瑤也不惱,微微一笑:“蘇先生此言差矣。詩詞之道,貴在創新,若拘泥於形式,豈非固步自封?況且,這首詩淺顯易懂,更易於傳播,難道蘇先生認為,只有晦澀難懂的詩詞,才是好詩嗎?” 她巧妙地將蘇先生的話堵了回去,還暗諷了他一把。
眾人竊竊私語,都覺得祁瑤說得有道理。
蘇先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只能乾咳兩聲,掩飾尷尬。
這時,祁老夫人身邊的林管家走了過來,一臉愁容:“老夫人,今年的絲綢顏色似乎有些不對,幾位老主顧都不滿意,這可如何是好?”祁老夫人眉頭緊鎖,看向眾人:“可有人能解決此事?”眾人面面相覷,皆是搖頭。
祁宏趁機說道:“依我看,不如直接降價出售,總比砸手裡強。”
祁瑤卻突然開口:“不必降價。”眾人皆是一愣,看向她。
祁瑤走到那幾匹絲綢旁,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解釋道:“這絲綢並非質量問題,而是染料中某種成分比例略有不同,導致顏色略有偏差。只需稍加調整,便可恢復如初。”她又詳細解釋了其中的原理,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這……
大小姐什麼時候懂這些了?
祁老夫人眼前一亮:“瑤兒,你有辦法解決?” 祁瑤自信一笑:“自然。” 她指揮下人按照她的方法調整染料,果然,絲綢的顏色恢復了往日的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