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的簡短解釋讓村婦稍稍安心,但她仍心有餘悸地將阿秀扶回了家,那家小院,門前的籬笆有些歪斜,顯然許久無人修繕。 村婦一邊扶著阿秀,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安慰的話,眼神裡滿是擔憂。 阿秀腳步虛浮,臉上毫無血色,靠在村婦身上幾乎站立不穩。
王啟年則細心地察看四周痕跡,他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像一隻在尋找獵物的鷹。 昏暗的陽光下,他發現幾處可疑的腳印,印在泥土裡,邊緣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是幾雙不同尺寸的鞋子留下的。 幾棵雜草被刻意壓倒,顯示出有人曾在此停留,且動作並不輕柔。 他立即蹲下身子,動作輕柔而謹慎,避免破壞腳印的完整性。 從布袋裡掏出一卷細繩,以及一小罐不知名的白色粉末,他先小心翼翼地將白色粉末均勻地灑在腳印周圍,再用細繩輕輕地沿著腳印邊緣,一點一點地拓印下來。 腳下枯黃的落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周圍靜謐無聲,只有他輕微的呼吸聲和細繩與泥土摩擦的聲音。 他專注地完成著這項工作,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卻渾然不覺。
李捕頭則開始安撫其他村民,他朗聲說話,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卻也帶著安撫人心的意味。 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樹下,樹蔭遮蔽了他大半身子,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長。 村民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他周圍,七嘴八舌地詢問著事情的經過,恐懼和不安寫在他們的臉上。 李捕頭一一回應,語氣平靜卻堅定,他儘量簡略地解釋事情,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並安撫大家說兇手已被制服,並宣佈加強村莊的巡邏警戒,安排了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輪流值夜,他們的身影在黃昏中顯得格外忙碌而緊張。 遠處,炊煙裊裊升起,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溫暖,與村莊裡瀰漫的緊張氣氛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阿秀在村民的幫助下,喝了口熱水,溫熱的水流過喉嚨,帶給她些許安慰。 她原本緊緊攥著的手指漸漸鬆開,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但身體依然虛弱無力,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她靠在村婦的懷裡,眼神空洞,彷彿還未從恐懼中完全走出來。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村婦的關心,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王啟年將拓印好的腳印交給李捕頭,那細繩上清晰地印著腳印的形狀和尺寸,甚至連泥土的紋理都纖毫畢現。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眼神中充滿了凝重和決心,無聲地表達了彼此的默契。 李捕頭凝視著那拓印,眉頭緊鎖,一絲不苟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他的目光沉靜而銳利,彷彿能穿透腳印,看到兇手的影子。 王啟年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李捕頭的指示,手中依然緊緊握著他的短刀,即使在此刻,他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兩人之間沒有多餘的言語,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們決定進一步調查,追查這夥歹徒的來歷以及背後的動機。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村莊被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暮色中,一場更加深入的調查即將展開。
李捕頭收好腳印拓印,轉頭對圍觀的村民說道:“鄉親們,我知道大家都很害怕,但我們不能被恐懼嚇倒。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加強巡邏,請大家放心,我們會盡力找到兇手,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說話的語氣堅定有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充滿希望,但眼角的細紋卻洩露了他內心的焦慮。他環顧四周,昏黃的餘暉給每個人的臉上都鍍上了一層陰影,村莊的空氣中瀰漫著不安的情緒。
一位年紀稍長的村民,他戴著斗笠,佝僂著背,顫巍巍地舉起手:“李捕頭,您說,這……這會是誰幹的?咱們村裡,可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李捕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老張叔,先彆著急,我們會查清楚的。現在,請大家各自回家,關好門窗,有什麼情況立刻向巡邏隊報告。” 他安撫完老張叔,又向其他村民點點頭,眼神示意他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