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一把揪住李管事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如同拎起一隻瑟瑟發抖的雞崽。“說!你究竟對老爺做了什麼?!”林逸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帶著徹骨的寒意。他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昏暗的房間裡,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林逸稜角分明的臉龐,更顯得他殺氣騰騰。
李管事被嚇得魂飛魄散,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不停地顫抖著。他被林逸提在半空中,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我…饒命啊…林公子饒命啊…”他語無倫次地求饒,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他拼命地掙扎著, 雙手胡亂地揮舞著, 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卻什麼也抓不到。 他感覺自己的腸胃一陣翻湧, 幾乎要吐出來。
“饒命?你毒害老爺的時候,可想過饒他一命?!”林逸的手越收越緊, 李管事的臉色由白轉青, 眼珠幾乎要瞪出來。
“我…我…是被逼的… 是被逼的啊…”李管事斷斷續續地說道, “是…是…有人…有人給了我…給了我一大筆錢… 讓我…讓我…” 他艱難地呼吸著,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誰?!是誰指使你的?!從實招來!” 林逸厲聲喝道, 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 在房間裡迴盪。
李管事被嚇得渾身一顫, 他眼神閃爍, 不敢直視林逸的目光。 “是…是…” 他吞了吞口水, “是…是城西… 城西賭坊的… 賭坊的…”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幾乎聽不清。
“城西賭坊? 是誰? 名字!” 林逸逼問道。
“是…是…是…趙…趙老爺的… 遠房親戚… 趙…趙德海…”李管事終於說出了一個名字, 他說完之後, 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癱軟下來。
“趙德海?!” 林逸聽到這個名字, 心中一驚。 他沒想到, 幕後黑手竟然是趙員外的遠房親戚。
林逸將李管事重重地摔在地上,“繼續說! 他為什麼要毒害老爺? 整個過程, 你給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他蹲下身來, 逼視著李管事, 眼神銳利如刀。
李管事癱坐在地上, 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他瑟瑟發抖,語無倫次地交代了投毒的全部過程,從趙德海如何找到他,如何威逼利誘,到如何將毒藥混入趙員外的飯菜中,事無鉅細,全都說了出來。他甚至連自己如何顫抖著手將毒藥倒進湯碗裡,如何心驚膽戰地觀察趙員外喝下毒湯的細節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說到激動處,他甚至開始痛哭流涕, 不斷地磕頭求饒。
林逸聽完後, 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站起身來, 一腳將李管事踹翻在地。 “好一個趙德海! 竟然如此狠毒!”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他轉身對老賬房說道: “立刻去報官!”
老賬房連忙應聲, “是, 林公子。”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腳步匆匆, 背影佝僂, 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年輕的學徒則跪在趙員外的床邊,低聲哭泣。他雙手捂著臉,肩膀不停地顫抖著,悲傷的情緒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林逸走到趙員外的床邊,輕輕地為他蓋上被子。趙員外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彷彿睡著了一般。 林逸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然後轉身離開了床邊。
“來人!” 林逸對著門外喊道。
兩名家丁應聲而入, “林公子, 有何吩咐?”
“將這個畜生關押到柴房,嚴加看守,等候官府來人審問。” 林逸指著地上的李管事, 冷冷地說道。
“是!” 兩名家丁領命, 上前將不斷掙扎的李管事拖出了房間。 李管事拼命地掙扎著, 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叫喊聲, 但他的力量在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