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接過鈔票,迅速數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揣進兜裡,他微微頷首,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隨後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穿過煙霧繚繞的房間,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門口。 房間裡的空氣依舊渾濁,瀰漫著濃烈的菸草味,以及淡淡的血腥氣。
光頭男子走到門口,看著王啟年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他重重地關上房門,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彷彿要將王啟年徹底隔絕在這個世界之外。他轉身回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黑色皮夾, 皮夾的表面有些磨損,看得出是經常使用的老物件。他從中取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她面容清秀,笑容甜美,眼神中帶著一絲天真和稚嫩。他凝視著照片,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懷念,有不捨,也有深深的無奈。 隨後他將照片放回皮夾,動作輕柔,彷彿生怕弄壞了這張珍貴的照片。他將皮夾鎖進抽屜,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與此同時,王啟年走出昏暗的樓道,立刻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他拉開車門,坐進後座,然後報出一個地址:“城東,春風診所。” 計程車司機,一箇中年男人,頭髮稀疏,眼神疲憊,他默默地點了點頭,發動了汽車,融入車流之中。王啟年則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眼神閃爍不定,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街燈昏黃的光線映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出幾分疲憊和焦慮。 他輕輕地揉了揉眉心,試圖緩解頭痛。
小張,也就是餐館的服務員,躲進一個垃圾桶後方。 垃圾桶裡散發著陣陣惡臭,他屏住呼吸,儘量不讓自己吸入那些令人作嘔的氣味。 他確定跟蹤者沒有發現自己後,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四周環境。 垃圾桶後方堆放著一些雜物,各種形狀的紙箱和塑膠袋堆積在一起,上面沾滿了汙漬和灰塵,蒼蠅在周圍嗡嗡飛舞。 小巷裡昏暗潮溼,牆壁上佈滿了青苔和塗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味和腐爛的味道。 遠處傳來幾聲犬吠,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確認安全後,他從垃圾桶後方走出,拐進另一條更加狹窄陰暗的小巷。 這條小巷更加僻靜,兩側是高聳的圍牆,幾乎遮蔽了所有的光線。 小巷的地面凹凸不平,坑窪不平,積水處散發著陣陣惡臭。 他加快腳步,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瘦小, 他沿著小巷一路前行, 腳步聲在寂靜的巷子裡迴盪。
小張拐過一個彎,看到巷子深處有一扇破舊的木門,上面斑駁的油漆早已脫落,露出腐朽的木質。他放慢腳步,走到木門前,輕輕地叩響三下。幾秒鐘後,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條縫,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內傳出:“誰啊?”
小張壓低聲音回答:“是我,張強。”
木門開啟了,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婦人出現在門口,昏暗的光線下,她臉上的皺紋更加深刻,眼神中透著警惕。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小張,確定是他後,才側身讓他進去。
“快進來吧,外面冷。”老婦人說著,關上了木門。
小張走進屋內,一股黴味撲面而來。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牆皮剝落,露出斑駁的磚塊。老婦人點亮一盞煤油燈,昏黃的光線照亮了房間的角落,也照亮了她滿是皺紋的臉。
“事情辦得怎麼樣?”老婦人問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小張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遞給老婦人:“都在這裡了。”
老婦人接過信封,並沒有開啟,而是緊緊地攥在手裡。“辛苦你了。”她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張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