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這就是你辦的好差事?”
修長的手指按著突突直跳的額頭。
蕭行嚴揉著眉心,咬著牙槽質問已經滿頭虛汗的薛縣令。
事情已經很明瞭,這女人說得有理有據,條理清晰,不似假的。
他可以誰都不信,但是搬出胥神醫,多少還是有點可信度。
薛林善雙腿直打顫,差點沒跪下去,苦著一張臉戰戰兢兢回答:
“主...不是,黃...嗚嗚。”
“黃公子啊...下官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下官有派人查過籍冊,確定是真沒人了的。”
“更不知道黃....額您還有一位未婚妻來著。”
他也無奈得很,相當無辜。
都想哭爹喊娘好不好,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張義是怎麼辦的差事?這下把他害慘了。
薛林善不死心地又轉臉嚇唬溫梨:
“這位姑娘,這種事可萬萬開不得玩笑的,你要想清楚了。”
沒看懂眼色,也沒讀懂縣令大人話中之意的溫姑娘,眨巴大眼一臉堅定點頭:
“回大人,民女絕無半句虛言。”
“您看,這是黃戶,如今籍上只有黃大哥一人了。”
“這是民女的。”
說著拿過趙林手上的黃戶加上自己的,恭敬呈給薛縣令。
薛林善差點一老血嗆死自己,被邊上自己主上那凌厲的目光射來,他無奈抖著雙手接過,瞪大雙眸仔細檢視。
完了,還真是!
他哀嚎一聲:“怎麼你的黃籍不是跟他同一本?”
要是在同一本上,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了。
溫梨恭敬答道:“民女只是借靠,並未正式嫁進黃家,自然不在同一本上。”
是了,這丫頭確實是借靠,得水光村族人力保,落了黃籍。
但是嚴格來說,她是獨自立了一個戶頭。
當年還是他親口著人操辦的。
蒼天,再過兩年他就任期滿了,還能升遷不?還有希望不?
馬失前蹄,失策啊!
這下連狡辯都顯得蒼白無力,他想躺死。
“公子,這....”
蕭行嚴眉頭緊鎖,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怎麼都藏不住。
視線瞥過丰姿絕麗的人身上,又不好當場發作。
憋得他臉色黑了又青。
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的瞬風有點迷糊。
不過憑他的聰明才智,大概猜到了一點苗頭。
察覺到主子冷下來的臉色,他小聲疑問:
“主子,溫姑娘這是誤會,把您當成她的未婚夫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主子同樣一記刀眼甩給他。
瞬風立刻閉嘴。
溫梨聽得瞬風恭維地喚蕭行嚴主子,眼眸瞬間發亮,立刻小心拉拉他袖子問道:
“瞬風,他是你主子啊?”
瞬風小心瞄一眼主子的臉色肯定地點頭回答:“對!”
那也就是說,那天她無意中掏了人家傳宗接代那玩意兒的,正是這位?
而他不僅是那個戴著神秘面具的病嬌美公子,還是黃婆婆的孫子——黃嘯?
所以他來找胥爺爺治病的時候,說自己是從北邊過來,在戰場上受過重傷。
黃嘯不就是去的北邊的戰場嗎?剛好對上了。
哈哈,無巧不成書,老天爺這是知道她遇到困難,特意送一個如意郎君來給她嗎?
妥了,就是他。
雖然這身板看著太弱,有種林黛玉隨時都要暈倒的錯覺。
估計不太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