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過來一起吃吧,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說罷快速用袖子裹住自己的手一把將人拽著往廚房拖。
溫梨無奈被‘請’了回去,還被按在了蕭行嚴的身旁。
某攝政王重重哼一聲,終於肯起筷。
所有人鬆一口氣,這才敢大口喘氣,小心翼翼拿起筷子。
膽大包天的溫姑娘僵坐著不動,生怕他算賬。
不想久等的怒火沒發作,碗裡卻多了一塊鵝肉。
餘光瞄他一眼,見他正冷颼颼側眼盯著自己,溫梨快速轉過頭。
小手爬呀爬,悄悄拿起筷子。
看她小心翼翼,滿臉謹慎,隨時都做好要跑走的準備。
蕭行嚴重重嘆口氣,滿心的怒火想發又發不出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消散得無影無蹤。
“吃飯,今晚加抄二十張字帖。”
“啊?”
溫梨瞬間苦下臉,轉頭委屈地看他,“別啊九郎,咱們有話好好商量,五張成不成。”
“你說呢?”
“十張,十張最多了。”
“二十五張。”
“那就十五張唄,少點,手痠。”
她這抄完還怎麼回去畫她的畫,手不得廢了。
“三十張。”
“二十張,成交。”
得了,再討價討下去,她寫到明天都寫不完。
這位先生嚴厲得很,一張字帖但凡只要有兩個字以上寫得他不滿意,就得重寫。
就她目前這質量,一晚上能寫完十張已經是極限了。
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到時候撒潑打滾耍賴,但是堅決不能再加下去了。
衛知府和蔣老將軍一邊瘋狂扒飯,一邊拿眼睛偷瞄上方的一幕。
連連嘖嘖稱奇,主子果然對這位溫姑娘寵愛有加,瞧瞧,這都忤逆頂撞了,也捨不得罵捨不得罰。
看來得找個機會跟她好好熟悉一下,混個臉熟。
溫梨終於安生吃飯,她這一安靜,飯桌上就再無人發出聲響,只剩下筷子輕輕撥動飯碗的聲音。
為了待會兒耍賴的時候能成功百倍,溫梨諂媚地給某人夾了不少菜。
就連炒飯和炒麵都給他撥了滿滿一碗。
她自己則吃了一點炒麵,喝了半碗雞湯,吃幾筷青菜就不動了。
擱了筷子看大家繼續吃。
不知道是不是餓得太狠,三位大人外加一個瞬遂和瞬風,四人埋頭苦幹。
反觀燕兒和胥昭,竟然吃得還算斯文。
燕兒是不好意思外加不敢放肆,小心翼翼端著。
胥昭卻不同,眼中閃著對一桌美食的讚歎,舉手投足卻不急不躁,這氣質,別說與身側之人還真有點相似。
不是外貌和動作像,是底子裡那優雅的淡定從容很像。
這種好像是從小環境培養起來的一種自內而外的習慣。
溫梨看得微微晃了眼。
片刻工夫,桌上一大碗炒麵見底。
瞬遂瞄一眼還有不少炒飯的大碗,打算去盛點米飯過來蓋上去,拌著吃,不然那點不夠填肚子。
不想他才一個轉身,炒飯頃刻間見底。
等他盛了飯過來,炒飯的碗都被哥哥端著在刮飯粒。
小爐子上那大鍋裡的鵝肉也只剩薑片和幾片餅子。
他眨巴大眼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把頭湊進去再認真仔細看。
確認真沒了,突然哇一聲大哭出聲。
端著堆成小山的碗哭得那叫一個痛徹心扉、傷心欲絕。
“哇!”
“沒了,全沒了,你們竟然全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