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的嘴還張著,定眼一瞧,瞬風瞬遂已經別過身去,躺椅上的某人也用書蓋住自己的臉。
溫梨面上一臊,急忙轉身關門。
以前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懶散慣了,昨晚熬夜畫完兩張,直到天矇矇亮才入睡,腦子迷糊著,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要是擱在現代,也沒什麼大不了,又不是裸奔,穿著睡衣在自己家中,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可現在身處環境不同,家中又沒有其他女性長輩,這麼毫不避諱,的確不妥。
啪地將房門再次緊閉,溫梨快步奔進屋內去換衣裳,原本還迷糊的腦袋徹底清醒。
她換了衣服再出來時,白皙的臉頰上染著淡淡紅暈,清清嗓子,她故作鎮定問道:
“早食你們吃了沒?我去做,想吃什麼?”
“早吃過了,灶上給你溫著呢,瞬風做的米粥,你隨便吃點,已經快晌午,一會兒就可以吃午食了。”
這都到中午了?那的確是晚了點。
秉承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向來臉皮比城牆還厚實的溫姑娘,臉紅也不耽誤她裝作若無其事朝廚房走去,邊走邊昂首挺胸回答:
“嗯,知道了,那吃完我馬上準備午食。”
簡單吃過早食,溫梨就開始準備午餐,等做完,她吃幾口就放下筷子。
就她這小雞肚子的量,沒吃幾口就飽了。
加上早食和午食湊在一起吃,吃不了多少。
此時小虎急匆匆跑進來叫她:“溫姐姐,太阿公讓我過來請你去祠堂。”
溫梨一猜就是稻穀留種的事情,連著四五日都是大晴天,應該是曬好可以入倉了。
“好的,這就來。”
“虎子你吃過飯沒?沒吃過的話過來吃一口。”
瞬遂看到虎子,端著大海碗朝他招手。
黃小虎咧著虎牙微笑婉拒:
“我吃過了的,瞬遂哥哥你慢慢吃,胥爺爺您多吃點,阿嘯哥哥也多吃點。”
虎子乖巧地站在院子中間等著溫梨出來。
溫梨轉身將自己的碗筷放到廚房灶臺上,解下圍兜這才跟著虎子離開。
蕭行嚴看她急匆匆離去,優雅吃完自己碗中最後一點飯菜,擱下筷子朝瞬風囑咐:
“吃完你跟過去看看溫姑娘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別讓她挑重擔子。”
“是,屬下知道了。”
說是讓瞬風過去,最後蕭行嚴自己也跟著來了,洗碗的任務就光榮塞給了瞬遂。
溫梨正和幾位族老、村長將曬好並過了鼓風機的稻穀上秤,劃分成兩撥。
一撥是留給族裡做稻種的,留了整整十二擔,剩下的全部挑回去給她入穀倉。
看到他來,五太公笑得越發慈祥:“阿嘯過來了,來,太阿公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你來幫忙寫一下。”
說著朝他招手。
蕭行嚴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筆,提筆幫忙記在冊子上。
這邊溫梨跟著叔叔伯伯把多餘的稻穀挑回家中,直接幫她挑上閣樓,給她倒進大谷鬥裡。
等挑完,谷鬥裡的糧食堆得跟個小山一樣高。
幾位叔伯連連驚歎:“這麼多糧食,吃個一年都不成問題。”
“可不止,今年不用交賦稅,吃個兩年都綽綽有餘。”
“得了,別羨慕人家了,明年咱們肯定也能種得這樣好的收成。”
溫梨明媚笑道:“只要老天爺賞臉,明年叔伯們說不定種得比我還好。”
“哈哈,那就借丫頭的吉言,我們可都期盼著呢。”
“叔叔伯伯辛苦了,謝謝大家。”
“莫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