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的?
不過看他現在臉色,果真比早上剛起來那會兒又好看不少。
擔憂慢慢消了一些,溫梨確認過他真無任何異樣後,這才放心下來。
“要不我來拿吧。”
蕭行嚴側身讓她走在前頭,扛著鋤頭的手握得更緊,沒有要遞給她的意思。
“我沒事,剛才起得太急而已,我身體很好,莫擔心。”
溫梨看他一副不容拒絕的神色,無奈搖頭——行吧。
“你要真吃不消,可別勉強,這點東西我背得動的。”
“以前你們沒回家,我一個人背得比這還要重,一天背好幾趟,沒那麼嬌氣。”
“那是以前,現在有男人在家,無須你這麼拼命。”
抬抬下巴,蕭行嚴示意她繼續朝前走。
“還是要當心點,畢竟你剛壓下餘毒,昨晚又下過針,本來今日最好是臥床休息的。”
“別仗著自己年輕就逞能,以後老了有你受的。”
跟著爺爺學了三年皮毛醫術,爺爺進山,把他交給她,溫梨不免多操心嘮叨兩句。
跟在她身後聽她像個小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蕭行嚴無可奈何,再次與她強調。
“我身體真沒大礙,你別那麼小心翼翼。”
又不是刀傷,只是軟寒針和針上的餘毒遺留在體內,所以才一直無法徹底痊癒。
太醫院那幫老御醫也是老眼昏花坐井觀天,困在宮裡太久,太保守,一直沒發現這隱蔽的軟寒針。
現在針已全部取出,只等胥老再幫他清毒就行。
後續調養個一年半載,延綿子嗣應該不成問題。
昨晚取出第二根軟寒針後,他的內力也已全部解封。
就是還不能使出全力,需要壓制一下餘毒,不然今日他也不可能下得來床。
手裡這點東西,對他而言,稱不上什麼分量。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溪溝,溫梨讓他先把揹簍和鋤頭放邊上。
她從揹簍裡拿了一個布袋套進肩膀,開始摘刺梨。
蕭行嚴看她摘了一會兒,伸手也去摘。
還不等她提醒,他劍眉一沉,迅速收回手,瞪著那黃澄澄的刺梨有些驚異。
這果子上的小刺竟然這麼硬?
枝幹上有刺他注意到了,所以摘的時候刻意避開那些尖刺。
沒想到果子上那毛毛的小刺也這麼扎手。
溫梨好笑地把他手拉開,輕笑出聲:
“這東西扎手,摘的時候要捏住果頂和果柄部位,輕輕一彎,就摘下來了,別直接捏著果身。”
“果子身上的刺也扎手的。”
她一邊笑著解說,一邊給他示範。
那雙鋒利的眸子死死瞪著一叢果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削掉它們。
溫梨微笑著摘下一顆滾圓金黃的刺梨果,往自己衣服上搓了幾下,直接咬進嘴裡。
“嗯,熟透了,還不錯,嚐嚐?”
說著又挑了一顆更加飽滿成熟的遞給他。
蕭行嚴雙眉蹙攏,身體微微往旁一閃,沒接。
他嫌棄地瞥一眼她手裡的果子,又盯著她粘著乾草和泥巴的衣角,滿臉抗拒。
也不洗一下就往嘴裡塞,多髒。
廣袖下的手忍了又忍,生生忍住沒掏出帕子撬開她的嘴,壓下想將果子摳出來擦一擦的衝動。
偏過視線看向別處。
深吸一口氣,他揉揉眉心,暗道一句:眼不見為淨。
隨即搖頭,回道:
“你自己吃吧,我不喜食酸。”
溫梨看他有點抗拒,低頭看著自己手裡金燦燦的刺梨果,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