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氣得忘記自己假扮的身份,直呼起縣令大人的名諱來。
連裝都懶得裝,大步流星快步逃離。
蕭行嚴黑著臉將薛林善叫去後衙偏堂。
溫梨看著他們離開,她沒跟上去,畢竟人家沒叫她。
她將黃戶這些重要物品一一併裝進自己布包裡,走到縣衙門口大獅子旁坐下來等。
後衙偏堂內。
上首座位上的氣壓極低,薛林善拱著手冷汗涔涔。
蕭行嚴倚靠在太師椅上,單手撐著下巴,修長的指節噠噠敲擊著桌面,劍眉緊鎖。
瞬風對薛縣令搖頭示意:主子這動作一出來,就是煩躁加不悅的表現,薛大人您自求多福。
薛林善抹著老胖臉上不停淌下的虛汗,後背溼了大片。
“你說,現在要怎麼處理?”
薛大人渾身一顫,小心翼翼拱手回道:
“要不下官再給您換一個身份?”
“換?你覺得現在還能換嗎?”
“她是胥神醫身邊的人,我用新身份就是方便在胥神醫這裡治病。”
“你讓我再換一個身份,然後再碰到她時,假裝失憶,說我不認識她?”
“她現在已經看到我的真面目,你讓我還怎麼換?”
這一通責問下來,薛林善嚇得撲通跪倒在地鬼哭狼嚎:
“主上,是下官辦事不力,求主上責罰。”
“求您念在下官沒有大錯,饒了下官的家眷吧。”
“下官來世做牛做馬.....”
“給本王閉嘴!”
抄起手邊的茶盞差點砸下去,剛沏的茶水有些燙手,燙得他縮回手。
看,連沏個茶都不會,就不該信他,蠢死!
重重一擱,語氣不善道:
“趕緊想辦法,現在就想!”
“想不出來,別說你家眷,你九族本王都要掘出來。”
薛縣令淚水汗水並流,就差屁滾尿流。
現在這種情況,他還能怎麼辦喲。
他要是能想得出來,就不會被責問了。
瞬風嘆口氣,思考片刻,拱手提議道:
“主子,想來溫姑娘也不是一定非要嫁您不可,她也是被您頒佈的詔令給套住了。”
“擔心自己過了十八生辰會被強行婚配。”
“她雖口口聲聲說是黃嘯的未婚妻,卻沒能拿出任何信物或者定親文書。”
“有可能只是那位黃婆婆口頭提了一嘴,她為了解決這個困境,這才糾纏不放。”
“若是給她一個特令,準她不用遵照此令嫁人,事情應該就能迎刃而解。”
“到時候您還是繼續用這個身份,兩者也不衝突了。”
“對對對,下官也覺得應是如此,這樣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法子。”
“這詔令是您下達的,只有您能赦免,所以下官方才也不敢隨口應下。”
“少拍馬屁!”
“單獨給她下特令,絕無可能!”
蕭行嚴乾淨利落拒絕。
“若是給她開了特令,以後人人都來效仿,那頒佈這項國策還有何意義?”
“不能給她開特例。”
薛縣令又發愁了,您自己頒佈的命令,您自己不允許額外打破,這讓我們怎麼辦喲?
“那,那怎麼辦?”
他也無能為力了呀。
“不給特例,但是可以給她寬限兩年。”
敲擊的長指一停,深邃的眸色深不見底。
“薛林善,待會兒你就出去跟她說,黃嘯因在戰場上立了戰功。”
“他特意用戰功給她換了兩年的寬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