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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看看。”
溫梨接過認真看了一遍,落款處他的名字已經寫好。
將婚書放到桌上,她拿起筆乾淨利落在他旁邊落下自己的名字。
溫梨一邊寫一邊驚奇地嘀咕一句:“你這名字寫得還真夠狂野潦草。”
黃字寫得跟蕭字一樣,她不疑有他,也沒多深究和細看,堅決果斷就簽下自己的名字。
蕭行嚴緊張地望著,不敢錯開一眼。
等她簽完兩張,他從懷中取出一枚印章,在他的名字上蓋了上去。
溫梨看他還蓋印章,想想自己沒有這種東西,伸出手指沾了紅泥,按了上去。
自己的按完後,看了看,感覺有點不對稱。
乾脆抓起他的手,也沾了紅泥,在他名字上也按了一個手指印。
蕭行嚴望著兩張婚書有些愣神,一時有點不敢相信。
溫梨可沒給他走神的機會,快速將兩張婚書收起來就要塞自己荷包。
蕭行嚴無奈提醒她:“你要給我一張,婚書一般都是男女各持一張的。”
“你還是兩張都給我吧,我一會兒出去的時候,順便帶去縣衙讓薛縣令造冊。”
“只有官府登記造冊蓋了印章,我們這親事才算板上釘釘,誰也拆不了。”
“等蓋了縣衙大印,我再拿回來給你。”
溫梨一聽,立刻將兩張婚書統統塞給他。
快速抓過一張空白紙,又將筆塞進他手裡。
“再給我寫一張休夫書。”
“啊?”正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攝政王當頭一棒,頓時懵了。
溫梨催促他,“你之前向我求親時答應我的,快點,不許反悔。”
蕭行嚴啞然一笑,寵溺地應道,“好好好,知道了,立刻給你寫。”
溫梨一邊看他寫,一邊提議道:“知道你的字寫得很好,能不能寫得端正工整一點。”
“你寫的狂草我有些字根本看得不懂。”
“好,知道了。”
蕭行嚴無奈失笑,乖乖按照她的要求來做。
人生真是世事難料,同一時間他寫下了自己的婚書,還親手寫下休棄自己的休夫書。
這真是前所未有,古往今來的獨一份,估計往後餘生,他只要一想起這一刻,都會.....
“你怎麼不簽下自己的名字?”
溫梨拿起休夫書吹了吹,好讓墨跡幹得快點,卻突然發現他沒有落名。
蕭行嚴扶額,耐心解釋道:
“我的好夫人,你這才剛給我吃顆蜜棗,轉頭就要給我來一刀是嗎?”
“這休棄書一旦落了名,怎麼,你打算現在就要棄了我啊?”
“哦!對,差點忘了,得等到休你的時候再籤。”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蓋個章。”
說著拿過他的印章在下方落款的空白處蓋了一下。
等蓋完,她小心翼翼收好,也將它塞給他。
“你一起帶上,讓縣令大人也在上面給我蓋一下印章。”
蕭行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啼笑皆非道:
“我的好夫人,不是所有東西都需要蓋那枚印章。”
“你若真想休棄了我,拿著這契書和婚書去縣衙登記消冊即可,無需蓋印章。”
“都是契書,不是一樣嗎?幫我蓋一下吧,保險一點,省得將來你要是變心,我好走得瀟灑點。”
殺伐果斷的攝政王捂著胸口心塞不已。
“這還沒拜堂呢你就想到以後的變故,就不能對我有點信任?”
“哎呀,我這叫防範未然,將來的事誰說得準,我就給自己一個安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