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走下來一個錦衣華服,面相儒雅的中年男子。
看一眼摔在溪溝中受傷不輕的僕從,凌豐尋抱拳致歉道:
“是僕從魯莽,還請公子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我們找了整整一天,他也是著急了,有所冒犯,還請見諒。”
瞬風沉著眼眸打量他兩眼,冷聲開口:
“你是凌老爺!”
凌豐尋微怔,面露喜色道:
“正是,曦兒是不是住在這裡?”
瞬風掃一眼馬車,又回頭看一眼倒塌的院門,沒回答他。
他徑直走向溪邊,抬劍冷冷質問:“凌老爺,這人是你家隨從?”
凌豐尋有些不明所以,微笑著解釋道:
“這是我夫人僱來護衛我們路上安全的打手,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瞬風斜他一眼,眼眸一轉,朝院內走去。
“等著。”冷冷丟下一句,他快步入院內稟告。
影墨已經將小呆瓜扶進屋內,溫梨放下碗筷,急忙過來檢視他的傷勢。
她擔憂地蹲下來詢問,“瞬遂,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哪裡?”
瞬遂捂著胸口朝她笑笑:
“姑娘,我沒事,就是受了一掌而且,您不用擔心。”
溫梨捏住他手腕一掐,發現他脈象不太對,秀眉一沉,打算跑去爺爺房中取藥。
“梨兒。”
蕭行嚴一把拉住她,面色深沉,“先別出去。”
“我不出去,我去爺爺房中拿藥,瞬遂脈象不太好。”
蕭行嚴聞言,這才放開她。
影從立刻跟在她身後,一同往西廂房走去。
瞬遂揉揉心口,朝影墨說道:
“哥哥,那人不對勁。”
影墨點頭,將他扶正,手掌覆蓋到他後背,與他說道:“主子會處理,閉眼,調息。”
瞬風進來,瞄一眼自己弟弟,這才拱手向蕭行嚴回稟:
“主子,凌豐尋,來找姑娘的,是否讓他進來?”
“還有,那小廝和上次那批人不是一路人,屬下博覽國內各大門派內功心法,這內力,不是咱們宸國境內的。”
蕭行嚴立在原地,沉著臉色眯起銳利的雙眸。
餘光掃到她跑出來的身影,他低聲下令:
“殺了,讓他一個人進來。”
“是!”
溫梨取了護心丸回來,看到影墨在為他療傷,她握著藥瓶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蕭行嚴走過來,將她手中瓶子放到邊上,拉著她往正堂走去。
“九郎?”
“影從,點燈。”
“你爹來了,我讓他進來見你。”
腳步一停,他握緊她雙手提醒道:“他帶來的人有問題,你留個心眼。”
溫梨驚訝,“我...我爹?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溫梨閉了嘴,拉著自己男人往裡走,小嘴再次嘰嘰呱呱道:
“那你呆在我身邊,不然我怕。”
嘴角一彎,某人柔聲回應,“好。”
瞬風持劍走出來,對焦急等在院門的凌豐尋回道:
“主子請凌老爺一個人進去,其他人,不歡迎。”
凌豐尋皺眉,“這是何意?車上是我夫人和兩個伺候的丫鬟而已。”
瞬風冷眼掃他一眼,譏諷道:“你是我家姑娘的爹,但是那位可不是我家姑娘的母親。”
“凌老爺,您是不是忘了,我家姑娘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你.......”凌風尋臉色頃刻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