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序說完這番話後,就帶著自己小廝匆匆離開。
溫梨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一股惆悵湧上心頭。
她原本還想著替原主做點事情,但是聽完原主父親的遭遇和他這麼快就另娶的訊息。
她震驚之餘,又夾雜著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
不知是該替那慘死的原主母親悲哀,還是理解他的不易,她沒辦法評說。
蕭行嚴見她情緒低落,收了要與她坦白身份的想法。
現在老丈人的事情,估計已經夠她憂思煩心,先等等吧,以後再說。
下次尋個合適的機會再與她好好解釋。
“梨兒?”
蕭行嚴輕喚她一聲,擔憂地望著她。
溫梨朝他勉強擠出一抹笑意,“走吧,後天殺年豬,我們去挑一挑,看殺哪一頭比較好?”
“順便把買回來的豆腐燻上,多出來的,我做成黴豆腐,早食拌到米粥裡,可好吃了。”
她剛轉身,蕭行嚴便伸出一雙有力雙臂,從身後將她輕輕環住,低下頭,柔聲寬慰道:
“別難過,我會一直陪著你,不離不棄。”
“你也不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
溫梨微微啞然,看著眼前簡陋的小院,隱在竹林裡的小屋。
以及身後寬大的炙熱懷抱。
她淺淺一笑,瞬間釋然。
是呀,她不是牧曦,沒辦法評判那位的對錯。
所以他要如何,她沒有什麼好介懷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她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協助胥昭他們手刃仇人。
蕭行嚴將她轉過身來面向自己,深情凝視。
他深深看著她的雙眼,認真對她保證:
“國仇家恨,我會衝在前方,身後的小家和大家,我就交給你。”
“你可別只顧念著你那位弟弟,忘了我這位未婚夫婿,我也是需要關心照顧的。”
溫梨撲哧一笑,被他逗樂了,沒好氣瞪他一眼。
“好,知道了,你個大醋缸。”
“嘖,什麼醋缸,我這是滿腔愛意。”
“咦,膩死了,勞煩保持住你那帥氣高冷的人設,別塌房。”
“塌房是什麼意思?”
“哎,你等等,我問你個問題。”
“問唄。”
“你說我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比較好?”
溫梨剎住腳步,拿目光掃他某處一眼,驚疑問道:
“那麼著急做什麼?你那兒.......好了?”
“總得養好身子再說。”
蕭行嚴順著她目光往下一瞧,眉頭深擰,耳根瞬間泛紅。
“你.....你這什麼表情?”
“我早好了的,有本事你試試!”
“試什麼試,你精氣還沒補全呢。”
溫姑娘撓著頭別過目光,輕聲嘀咕一句:
“別到時候洞房洞到一半軟下去,半途而廢。”
嘶,這女人,膽子挺肥啊,這是在置疑他男人的能耐?
蕭行嚴臉色一黑,彎腰一把將人抗到肩上徑直朝書房走去。
溫梨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扛頂住肚子,天旋地轉,難受得她大叫:
“黃行嚴,黃九郎,放我下來,我頭暈,要吐了。”
三日後,村子裡開始張羅殺年豬。
因著今年家家戶戶基本都免了賦稅,收來的糧食足夠一家子一年的口糧。
所以今年殺年豬的人家特別多,有的兩三戶拼著殺一頭,富餘一點的,自己一家宰一頭。
溫梨家中人口多,所以她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