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自信一笑:“什麼事說吧,我膽子大得很。”
三人相互看看,面色凝重。
蕭行嚴微嘆一聲,試探性地問她:
“是有關你身世的事情,但是情況不太好,你……可想聽?”
溫梨一下坐直身體,睜著大眼毫不猶豫點頭。
她好奇了許久原主的來歷,現在有機會能瞭解清楚,她當然要聽。
蕭行嚴斟酌片刻,這才將她的身世緩緩道來。
那原本一臉燦爛明媚的笑臉,笑意漸漸從唇邊消失,到最後只剩沉下來的眉眼,和一臉凝重的悲傷。
看她聽著聽著,眼眶不自覺溢滿淚水。
蕭行嚴看得心頭一緊,用指尖輕輕替她拭去滴下來的淚珠,他嘆口氣。
因著老爺子和胥昭在場,他忍住沒將她擁入懷中安撫。
輕輕握住她雙手,他柔聲寬慰:
“本來不想讓你知道這些悲痛過往,想著讓你一直開開心心過好往後的日子就好。”
“但是那個晟北新王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和胥昭的下落。”
“我得到的情報和目前的局勢來看,大宸境內恐怕已經潛入一些晟北奸細。”
“關乎性命安危,加上你也有權知道這一切,所以我們考量一番後,還是決定告訴你。”
“但是你莫傷心,我與那個晟北新王也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連帶你的這份,我定會幫你報仇雪恨,以告慰你祖父祖母和父母雙親、牧家上下百口英靈在天之靈。”
溫梨震驚之餘,在聽完原身的所有經歷和遭遇後,胸口莫名悶得生疼,眼睛酸澀不已。
大顆大顆淚珠不受控制潸然淚下。
她搖搖頭,伸手抹掉眼角的淚。
“我沒事,就是心中莫名難過,可是我……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萬分惋惜,卻莫名跟著傷懷。
若是她能早點獲取原主的記憶,那她就能早點為原主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擦乾眼淚,褪掉臉上一臉純情和不諳世事。
她認真看向胥昭問道:
“你叫堯壤?”
堯壤拱手與她揖一禮,回她:“是我,小阿姐,你仔細瞧瞧,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溫梨遺憾搖頭,“真的記不起來。”
“所有事情我都記不得了,只是模糊中有那麼一點逃亡路上的零散印象,就是記不全面。”
堯壤嘆氣,安慰她,“沒關係,小阿姐不難過。”
“總有一日,我一定會手刃堯庭昶,為父皇母后和牧家滿門報仇。”
“就是壤兒現在有個緊要事得需要小阿姐幫忙。”
“什麼事?”溫梨肅然神色,堅毅說道:“我一定竭盡所能。”
以她現在的能力,能做的事情有限,但是來日方長。
胥昭,哦不對,堯壤小小年紀就要扛下這麼重的擔子。
她好歹成了她,用她的身體續了命活下來,她應該做些什麼。
“小阿姐能不能努力回想一下,你一路和鋇叔從北境逃亡過來。”
“除了身上帶的一些乾糧,可還帶著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你想從我這裡找的是什麼東西?”
“一枚虎符和一方玉璽。”
“啊?”溫梨大驚,“玉璽和虎符。”
“對。”堯壤肯定回答。
溫梨驚得張開嘴。
娘哎,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這種皇權朝代,得這兩樣東西,這不妥妥的皇帝嗎?
怪不得那個新王要追殺他們兩個。
堯壤焦急地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