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章芷柔泣不成聲,艱難坐起身體。
眼中盛滿悲慼。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滾落,洇溼了精緻妝容。
本就小巧的瓊鼻微微翕動,令人心生憐惜。
趔趄兩下,她滿臉不可置信。
痴痴凝望向眼前這個她苦苦等待和期盼了五年的男人,她不甘地發問。
“憑我的家世、樣貌、才學,哪一樣配不上您?您為何要如此不待見我?”
蕭行嚴冷漠睨她一眼,無動於衷。
“本王不相信你會不知道原因。”
“且不說你是章家的女兒,就憑你祖父與本王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刀光劍影這麼多年。”
“你想裝傻,裝得了嗎?”
章芷柔連連搖頭,急切辯解,“可是,我是我,我祖父是我祖父。”
“您不能因為與我祖父政見不一,就遷怒於我,這對我不公平。”
“公平?”
蕭行嚴諷刺冷笑出聲,“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談公平?”
“章芷柔,收起你那副柔弱清純的模樣,你是個什麼東西,真以為本王不知道?”
“本王可不是你那些藏在別院裡肆意玩弄的男寵。”
“你那骯髒齷齪的心思,別用在本王身上,本王看著噁心。”
“我不殺女人,但是,沒說過不殺賤人。”
冷酷無情地徹底將事實揭露出來,他懶得再跟她虛與委蛇。
冷眉緊擰,手已不耐煩地摸向腰間纏著的軟劍上。
原本還嬌弱著抽抽噎噎的絕美容顏,頃刻間皸裂。
章芷柔滿目震驚。
“您.....您怎會......”
“你真當本王和母后是吃素的?”
章芷柔意圖辯解。
“不是的,王爺,不是那樣的。”
“那些男寵,那些都只是您的替代品。”
“柔兒只是太思念您,柔兒愛您之.....”
“啊!”
劍風剎那間一閃而過,身後沒被砸破的椅凳應聲倒地,裂成兩半。
章芷柔長睫微顫,如受驚的蝴蝶。
剛爬起來想上前與他解釋,卻被生生喝住,嚇得頓住腳步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她睜大雙眸看他。
蕭行嚴持劍高高凝視,噁心得多看一眼都嫌髒。
“滾!”
要不是曾經勾結晟北叛國一事有了點新眉目。
這劍刃,劈開的可不是椅凳,而是這恬不知恥的女人,他還會費口舌跟她囉唆那麼多?
今日之所以會放了章士連進來,除了敲山震虎,他也想看看他之後的動作和反應。
這老狐狸,太能忍,他剛好利用今日之事激他一把,想探探他會不會露出一點破綻來。
懶得搭理和糾纏,威懾警告後,蕭行嚴轉身毫不留情抬腳離開。
章芷柔震愣片刻,柔弱的面容慢慢轉了模樣。
盯著那決絕的背影,她目露狠厲,雙拳一點點握緊,袖下的暗器瞬間滑入掌中。
一個閃身衝上去,試圖從身後將他射暈。
疾風掠過,抬起的腳一頓。
劍眉微沉,蕭行嚴抬起手上軟劍一擋。
脖子往旁微微一側,腳尖飛速輕點旋轉,使了三層內力回身揮出劍氣。
直接將刺上來的箭矢打掉,身後兩人立刻被震飛,重重砸到牆面上。
章芷柔摔在地上嘔出一大口血,側頭一瞥。
搶上來一步替自己擋下致命一劍的暗衛一動不動,徹底沒了氣息。
悄悄收起手中暗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