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和這一覺倒沒睡多長。
其實他的腦子是清醒的,只是喝了酒後,人有點暈還有點困,犯懶了不想走,所以在這裡眯了會兒。
他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兩點半。
房間裡的夜燈並沒有關,他扭頭掃了一眼屋子,發現南橋躺在那邊的沙發上縮成了一團。
好在這屋子裡開了空調,要不然這大冬天的,那孫子指不定得凍出什麼毛病出來。
江歲和揉了揉有些痠疼的額角,從床上下來,走過去拍了拍沙發上的人:“南橋,醒醒。”
南橋幽幽的轉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了句:“醒了啊?”
江歲和點了點頭:“走了,回去再睡。”
酒店睡著就是不怎麼舒服。
南橋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爬起來,去衛生間了洗了把臉才出來,說:“走吧。”
按了電梯,南橋才想起來一件事:“臥槽,完了。”
“怎麼了?”
南橋一拍腦門:“完了完了,前臺跟吳飛那孫子好像是一夥兒的,我們就這樣下去,不會穿幫吧?”
江歲和問他:“你用身份證開的房?”
“沒有。”
江歲和點了點頭,他就說,這孫子再蠢,應該也不會蠢到那份兒上。
他拍了拍南橋的肩,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一會兒我跟前臺交涉的時候,你就趁機溜出去,機靈點兒,知道嗎?”
“你還要去自投羅網?”南橋瞪大眼,他覺得江歲和八成是瘋了。
此時,叮鈴一聲響,電梯大門在兩人面前緩緩開啟。
江歲和率先走了出去。
前臺這會兒似乎正無聊,用平板刷著短劇,樂呵呵的笑著。
江歲和敲了敲前臺的桌子:“你好。”
前臺抬起眸,就看到江歲和笑盈盈的看著她,愣了一下。
這人怎麼看著好像有點兒眼熟啊。
她看了好幾眼,才反應過來,這人不就是吳哥帶上去的那個年輕人嘛。
他怎麼下來了?!
吳哥呢?!
媽呀,被吳哥蹂躪這麼久,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走下來,這人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她愣愣的看著江歲和:“你、你好。”
“你認識吳飛吧?”江歲和開門見山的問道。
前臺又是一愣,“我不……”
“是吳哥告訴我的。”
“吳哥?”前臺皺起眉,“他怎麼……”
江歲和笑了笑,臉頰有些微紅:“額……他今晚受累了,現在已經睡著了,我不忍心把他叫醒,所以只能來麻煩你了。”
“受、受累了?”前臺一時間沒反應過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江歲和又是一笑:“我這人體能比較好,額……吳哥他第一次,是我的錯,折騰的有點狠了。”
剛貓腰從前臺桌子下面快速劃過的南橋聽到這個虎狼之詞,差點沒一個趔趄趴在地上。
啥、啥玩意兒?
他猛的抬起眸,還沒來得及震驚呢,就被江歲和不動聲色的踹了一腳。
他只能麻溜兒的滾了出去。
前臺也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你你你……你是說吳哥他他……”
江歲和無辜的看著她:“怎麼了?”
前臺捂著嘴,我的天啦。
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啊!!
江歲和卻沒理會她的震驚,而是道:“明天早上能幫我給吳哥送一些粥上去嗎?順便再給他送套衣服。”他拿出手機:“我把錢轉給你,還要麻煩你再去買點藥膏,明天早上一起給他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