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旺站起來,沖洗了兩次杯子,給薛成遠斟滿,“你今天來得晚,匆忙中弄的這兩個菜都沒放肉,下次提前告知一聲,我會準備好。”
“我還不是帶來了。”薛成遠拿出了幾隻蒸螃蟹,“這些是早上帶來的,雖說涼了些,您將就著嚐嚐吧。”
“嘿!成遠,你這不是自帶菜來上門嗎?這可有點不地道哦。”
“趕上飯點了,總得貢獻點什麼,不然還真不像話呢!”兩人邊喝邊聊,一旁的李為琴作為傾聽者始終默不作聲,她看著王家旺的笑容就知道對面的年輕人肯定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這回你過來有個事兒想告訴你。”幾杯酒下肚,王家旺放下了酒杯,“之前我說的那個上山的事情還記得嗎?”
“怎麼會忘記,我的記性一向很好。”薛成遠說道。
“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工農兵大學的事情,沒透過。都是因為你的家庭成分的問題,會議一召開,直接就駁回來了。”
“這件事我確實對不住你,本來已經答應向上報送的,結果還沒等遞到地委那邊,在縣裡就已經被打回去了。”
“明明有實力又有貢獻,我還是沒能讓你的資料上報,真是愧疚。”聽了王家旺的話,薛成遠輕輕擺手:“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去老隊長家沒能吃上飯,準備再來我這兒蹭呢!”
“這你放心,不給!哪有向晚輩家裡要蹭飯的道理,尤其是你一個領導,你自己害不害羞?”“噗!”李為琴一聽這句話,不由得笑出聲,還好她迅速轉向了一邊。
“你笑什麼呢?”王家旺看看自家妻子:“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蹭一頓飯而已,算不了什麼。”
“確實是無所謂的事情。”
薛成遠又舉起酒杯看向王家旺:“回去時,該是再去老隊長家蹭飯還是去他那蹭,反正我自己家這點小門小戶的,可承受不起領導的大駕光臨。”
“不過下次去,估計也不用太久了。”
“此話怎講?”“我們村現在的產糧量這麼高,到時候縣裡面肯定派人前來核實,防著我們虛報。”
“虛報?實際上繳的那麼多糧食,怎麼可能說謊?”王家旺不屑道:“這年月還有誰會相信謊報糧食的鬼話?尤其是一個山村裡面的人。”
“此事我已經瞭解清楚了,往後有任何動靜我會跟你一同回王家屯,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來,成遠,咱們再乾一杯。”二人的飲酒交談仍在持續。
旁聽者一言不發,看著飯菜涼了,又重新熱了好幾遍。
而跟著薛成遠的那人此刻正在拼命奔跑,躲開崗哨士兵的追逐。
“咋喘成這樣?其他人呢?”看著跑回來的那人,頭目滿臉疑惑地問:“該不會讓他騎車跑了?”
“大、大哥!壞事兒了!”
“碰上了個難纏的傢伙!”
跟隨薛成遠的人邊喘氣邊說道:“這個人我剛才跟丟了,跟到了一處大院裡。你知道我跟到哪裡了嗎?”
“你這小子別賣關子了,直說!”
“跟到幹部大院!”
慢慢調整呼吸,望著頭目說道:“那人直接進去了,我在外面守著,結果被站崗計程車兵一路追著趕。”
“要不是我跑得快,這事早就露餡兒了!”
聽到這句話,頭目的臉色變得嚴肅:“那個人難不成是裡面的幹部的孩子?或者說有親戚在裡面,又或者他是辦事來的?”
“這情況似乎有些複雜!”
“那咱們還動手嗎?這事兒有點大啊!”
“幹!”
頭目想了想說道:“我們只要在城外動身,就不怕這些!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