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談吧,一會兒離開記得找我,我會為你們提供方便的。”乘警走遠後,鍾躍民四處打量著車廂內的舒適環境,想到自己的座位,不免有些落差感。
看著薛成遠和辛琇晶正吃得津津有味,而他自己此刻飢腸轆轆,甚至口乾舌燥。
“成遠,你這裡真敞亮,就兩個住宿的人,還挺寬敞的。你這正吃著早餐呢?這是什麼好吃的?”
薛成遠喝了口茶潤喉,看向鍾躍民,“你不用跟我繞圈子,你什麼德性我心裡清楚得很。直接說吧,出了什麼事還是需要我的幫助?”
“如果是惹了禍或遇到了難題需要我幫忙解決,現在就說,要是因為這個才來找我,回頭別來找我解釋。”
看到鍾躍民那尷尬的樣子,張海洋乾脆替他開口:“成遠,事情是這樣子的。”張海洋便把前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薛成遠。
“所以說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倆身上的衣物還在,而隨身攜帶的食物和用品都被拿走了?”“還有一些零錢和車票。”
鍾躍民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出發前按照你的建議,將身份證明、工作證和一部分現金裝在了內衣口袋。”
“可是揹包裡放了一些未帶出來的物品,誰能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呢?”說到這裡,鍾躍民更加生氣,看著薛成遠手中的飯菜更是感到飢餓。
這時,一陣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辛琇晶第一個忍俊不禁地笑了:“成遠,快點給他吃點東西吧,這飢腸轆轆的模樣實在可憐。”
薛成遠也隨之笑起來,“一起吃點吧?兩位同志?”“好!”大家都是年輕人,又相識已久。
以前大家還會互相顧及顏面,而現在餓得發慌,沒有外人在場,面子什麼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實打實地填飽肚子。“成遠,好在你沒有選擇硬座,如果我們都在一起,這東西肯定早就被偷了。”
鍾躍民邊吃邊對薛成遠說:“這一輩子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窩囊事。”“上半夜還有老鄉斷斷續續的聊天聲,到天一亮卻發現東西都不見了。”“你應該聽說過,老鄉遇見老鄉,坑你毫不商量這句話吧。”
“這叫什麼事啊!不是說老鄉相見兩眼淚千行嘛?怎麼還會互相坑害呢?”張海洋氣哼哼地回應,“人家可能是兩行淚,而到你這就變成坑人沒商量了。”
“否則你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拿走?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了嗎?”“確實如此,我這麼多年,生活在京城四九之地,從來沒見過有人膽大到偷我的東西,可來這裡之後,居然和你不明不白地就失去了我的財物!”
“如果這事傳回四九,被袁軍他們這群小夥子聽說了,過不了多久,整座四九城的人差不多都能知道這事兒。”
“那到時候我們就丟光人了!”鍾躍民沉默下來,埋頭苦食,不再言語。說得再多又有何益?既然東西已經不見了,吃飽飯才是最實際的事情。
待吃飽喝足,交談片刻,薛成遠又給他們兩人找了些吃的。“你看看這兩人,夜裡睡覺包裹都被人家給順走了。”“可能對方用了什麼手法,使得他們睡得很沉,這二人還是偵查員出身,怎麼可能聽不到動靜。”
至於抓捕,那個賊早已中途下了車,追也沒用。旅途無聊,雖然春天已至,窗外綠柳婆娑,鳥兒歡快地唱著歌,但旅程中的單調還是無法緩解。
列車在吉林稍作停留,眾人買了些特產準備車上吃後,便繼續向南行駛,目的地直指四九城。“哎,成遠,魯叔當時告訴你他們家以及他孩子的地址,你記住了沒?”
辛繡錦聽見廣播報站已進入遼瀋邊界,知道距離四九城不遠。“當初魯叔有沒有給你留下地址?”“給了我但我沒要。”
收回望向車外的目光,薛成遠看向辛繡錦,“我在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