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不然孫長壽隱藏如此之深,也不可能冒暴露的風險對付徐強。
半小時後,透過敏銳的嗅覺,劉光天成功地還原了昨晚徐強和孫長壽的行動軌跡。
“廁所!”
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軋鋼廠東南角的廁所上。
這個洗手間距離特種車間的直線距離只有二十多米,有心之人完全可以利用上廁所的機會,把特種鋼材轉移過來。
“原來如此……”
劉光天的目光在洗手間附近轉了幾圈,很快便猜出了特務偷運鋼管的方法。那個年代的洗手間是旱廁,軋鋼廠院子內是廁所部分,院牆之外便是糞池。
只要有心,完全可以將特種鋼材扔進廁所,再讓掏糞工人在夜晚撈糞的時候順帶把這些材料一同運出。
這個辦法雖然聽起來令人反感,但確非常安全,畢竟誰也不會閒著無事來翻找糞池。既然已經發現了特務們如何竊取特種鋼材,之後的工作就好說了,盯住那些掏糞工人,那麼相關涉案人員自然也會落入法網。
為避免暴露行蹤打草驚蛇,劉光天並未在此久留而是回到了保衛處大樓。
“嘿,正要找你小子......\"“發現什麼沒有?”
劉光天前腳踏進保衛處門,後腳便迎頭遇見了陳建國。“哎…… 沒發現什麼線索。”
孫長壽自軋鋼廠公私合營之日起就在這裡,誰知道他在廠裡發展了多少線人,又拉攏了多少人?
所以劉光天並沒多說話,而是決定當天下午直接去警察局與白玲見面商討。“無妨,這些老狐狸狡猾得很,怎麼可能那麼快被抓到把柄呢.”
“來,走,科長要找你,有好事等著你呢!”
陳建國簡單說了句後,便拽著劉光天往梁永年的辦公室去了。“你們倆先坐。”
“我手頭有幾個檔案需要處理。”
梁永年是個外表 ** 的中年男子,一件洗得發白的制服,讓他看起來嚴肅認真。他只是隨意指了指座椅,讓劉光天二人落座之後便開始專心地處理檔案。大約過了三十多分鐘後,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鋼筆歸置入胸前口袋並輕揉了一下額頭。陳建國見此動作,馬上為他倒了杯熱茶。“今天你在門口做的事,劉光天,做得很不錯……”
“但是考慮到老楊還是廠長,我們需要團結才是...”
梁永年起身開啟抽屜取出了李國光贈予的感謝信與錦旗。
\"你說的是, 多少有些冒失了...\" 對領導的想法還不甚明確的情況下,此時不宜過多解釋。
“別錯會我的意思,我沒責備的意思,”
“這次確實不是他的道理,他理虧;我們保衛處可不能被白白佔便宜...”
不過行動也應謹慎為之,沉默往往更有力量。”
隨後將桌子下的煙盒拿了出來,自己點燃了一支菸遞給剩下的陳建國後說:
“把這個帶上吧,保衛處的好名聲怎麼能讓楊為民帶走呢”。
這充滿意義的話在空中瀰漫著一股凝重。
說話間,將桌上的錦旗朝劉光天的方向推了推。“我明白了……”
聞言,劉光天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
原本以為梁永年是支援楊廠長,讓自己“注意團結”。沒想到這位看上去一臉正氣的人,竟然是個老狐狸。什麼是講究方式方法?什麼是悶聲幹大事?
這不就是在暗示自己做事太直白,應當在背後使些手段嗎?“楊為民那邊你不用擔心,有我和處長……”
“現在徐強昏迷不醒,機動小組那邊必須有人挑起重擔,你要勇敢站出來……”
直到走出梁永年的辦公室,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