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藤蔓顏色依舊枯黃,除了偶爾幾片探出地面的葉子,大部分地方都半埋在土裡,像是大地的一條條血管。
植物沒給這世界帶來生氣,卻平白添了許多詭異。
他又看向地上的巨蟻,這群不愧“暴蟻”這名字,老遠就感到了幾人的氣息,惡狠狠的衝了過來。
楊九在這裡廝混數日,也算有了些經驗,直接在地上畫了雷火符。
眼看蟻群過來,長身挺立,抬手掐訣,藍焰四起,把這幾十只巨蟻燒了個外焦裡嫩。
說不出的輕鬆瀟灑,把牛昌德爺孫看的肅然起敬。
輕輕搖頭,收起諸般心思,眼看那爺孫奮力想盡量多帶些暴蟻回去,他拔出長劍,截出一段長長的藤蔓。
他在上面刻了木行術法的升浮術,讓他們把螞蟻掛在上面。
而後緩緩注入法力,直到藤蔓和螞蟻升到齊腰高,總算把所有蟻肉攜了起來。
“上仙,你與其他上仙不一樣,看著就是個好上仙。”牛猛兒給了個好仙卡,隨即就被牛昌德捂了嘴。
“小孩子不懂事,上仙您可別跟他一般見識,您這您這是,一一正那個,氣。”牛昌德語氣結巴,很是緊張。
楊九笑了起來:“牛老伯,你是說一身正氣吧?”
“哎哎哎,您叫我老牛就成,咱這泥腿子,哪敢,哪敢吶。”牛昌德這次倒沒跪下去,卻一個勁的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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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一個勁承諾,等運回村子,一定把錢給上仙付了。
錢財自從向脾神打聽了下楊憲之的大概身價,他現在對小錢很真不在乎。
不過他倒想到一個問題,向牛昌德問道:“牛老伯,這個霧氣你能看得到嗎?”
“霧氣?哪兒有霧氣?這響晴薄日的。”牛老漢四下看了看,一臉疑惑。
楊九有些不爽利,合著只有我是灰內障?
卻聽識海脾神開了口:“大人,您這死氣是能一直看到?”
“對,這霧氣有些礙事了,”楊九覺得有些不對,“難道還能遮蔽?”
“那可能您精氣太過充足了吧,”脾神有些不確定,“當年我是凡人的時候也看不到。”
“後來還是有人教了我一個在眼部灌注法力的辦法。”他補充道。
是我日常功夫不到家,眼睛的斂神法收斂不住神氣。
楊九想罷,牛氏二人眼看這位兩眼無神的上仙目光更加黯淡。
作用不大,眼前還是灰濛濛的,他突然想起問題所在:“肝神,你是不是一直在給眼睛灌注精氣?”
“啊?啊!是啊,”肝神愕然開口,“前主人,呃不,罪囚楊憲之,一直讓我負責法眼。”
向來內向的腎神也開口道:“那個,我也被要求給耳朵灌注法力。”
我說我怎麼感覺真氣消耗快,楊九終於懂了,原來體內兩個耗氣大戶忘了關。
他還以為是身體內的真氣還沒能全部入脈,內傷未愈呢。
二神放假,楊九終於感到輕鬆了些,耳目的靈敏程度也未受影響。
關鍵是,眼前終於清淨了。
他依舊能看到,遠處有個影子俯衝而下,投入一片枯黃的樹林。
耳邊甚至能聽到呼呼風聲。
“上仙,那邊就是村子,我們今兒個傍晚就能到。”牛昌德指向人影落下的方向。
:()邪修遍界,我以道術正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