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媽趕忙鬆開手，再看陳大軍的時候，眼裡多了一抹道不明的情緒。
“大軍，那你還記得你父母的一些體貌特徵嗎？”
“這個……”陳大軍為難笑笑，“大媽，畢竟都那麼多年了，模樣早就忘了，應該就是普通人。”
陳大軍不想繼續聊下去了，聊的深了說不準又聊出什麼問題，於是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陳大媽則一個人坐在屋裡愣愣出神，就連杜愛國回家都沒有覺察到。
“愣什麼神呢？家裡來客了？”
杜愛國脫下大衣掛起來，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順口問道。
“哦，當家的回來了。”
陳大媽這才回過神來，“大軍來過了。”
“嘿，原來是這小子來了，倒是稀罕。”杜愛國順勢坐在陳大媽身邊，語氣一轉，“你知道今晚什麼案子嗎？當街殺人，歹徒的膽子可真大，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被殺的是個年輕人，身上也沒有證件，想查明身份都難，不過這人手上老繭不少，應該是行武之人，可這年頭會點手腳的不少，就這點線索也無濟於事。”
“老杜，你說陳大軍有沒有可能是咱們的兒子？”
“……呃……”
這句話直接讓杜愛國卡殼，他愣了一會兒才詫異道：“你沒事吧，胡說什麼呢，你之前說想認大軍做乾兒子，我舉雙手贊同，但你也不能魔障到發癔症吧。”
“不是，你聽我說。”陳大媽急切道：“大軍他是41年出生，是陳家養子，被收養前就姓陳，原籍還是敦h的，我當時寄養兒子的家庭就是敦h一個小村子的，那家人也姓陳，這麼多巧合，你難道就不懷疑？”
聞言，杜愛國的神情嚴肅起來，當初陳大媽生孩子的時候他並不在身邊，甚至不在東北，以至於連孩子的面都沒有見上。
要說不遺憾，絕對是自欺欺人。
“不是說那個村子都被鬼子給……”
“我知道，我知道。”陳大媽眼圈有點紅，“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家人恰好逃了出來？”
“這……”
杜愛國一時也不敢確定，想了想道：“那大軍有沒有說他被收養前的父母叫什麼？”
陳大媽搖頭，“他不記不得了，不過大軍的養父母是東北調過來的技術員，那些老同事或者老鄰居應該有人瞭解一些收養大軍時的情況，所以，我們去東北走一趟吧。”
說杜愛國不想驗證一下是假的，甚至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陳大媽在那個戰亂年代產子，因衛生和醫療條件不好傷了根本，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懷上過。
這也是杜愛國的最大遺憾。
“行，不過得過段時間，等這個案子結束我陪你去。”
陳大媽一聽就火了，“案子案子，你滿腦子都是案子，到底是案子重要還是兒子重要？不用你去了，我明兒就請假，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