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存在,前世今生,陳大軍都是這麼認為的。
夜色靜謐,月兒高懸,冰冷的銀光撒在大地上,空氣中瀰漫著寂寥的味道,一如陳大軍此時的心境。
“可惜了!”
走出廢墟四合院,陳大軍深吸口冰冷的寒氣,腦袋瞬間清醒了很多。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帶起了落葉的沙沙聲,似乎預示了今晚不會平靜。
一口氣殺了四個人,陳大軍並沒有預想中的不適,反而啟用了心底的熱血。
他走在寂靜的街道上,一根菸抽完,菸頭劃過一道拋物線,微弱的火光時隱時現,陳大軍的速度驟然加快,意念全開,就像一座移動的雷達,巧妙的避開了其他巡邏人員。
十幾分後,正陽門騾子衚衕13號關家,在短暫的幾聲慘叫後恢復了平靜。
半小時後,陳大軍又出現在磨刀衚衕,他喘著粗氣,月光下能看清他臉上點點猩紅,加上一對冷漠無波的眼睛,宛若一頭狩獵的孤狼。
“咦,怎麼這麼多人?”
陳大軍潛到紅花會的院牆外,意念感知到大院裡有十七人。
下一秒,他就看到隱藏在陰影處的一輛汽車。
沒有莽撞行動,陳大軍再次到了密室外牆,果然,聽到了裡面的談話聲。
“嘖嘖,婁老闆,十間店鋪換一個許大茂,您的手筆可真大,但值得嗎?”
是白髮婦人的聲音。
緊接著就有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鄧會長,看您這話說的,許大茂是我女婿,十間店鋪不過身外之物,沒有可比性,咱們也是老交情了,您滋當給我個面兒,就別和孩子計較了。”
“婁老闆,不是我不給你面兒,除掉許大茂是我姐姐的遺願,您讓我怎麼通融?我要是答應了您,等我下去的那天,可沒臉和姐姐交代。”
“鄧會長啊,老太太去世我也很傷心,畢竟都是老交情了,我特意派人送了輓聯,不過話說回來,人死不能復生,咱們活人還要活下去不是?這樣,我在把嚴老闆沁芳居的股份一併轉讓給您,這誠意足了吧?”
婁半城?
陳大軍對中年男人有了猜測,只是沒想到現實中,婁半城會這麼看重許大茂。
白髮婦人深深打量了婁半城一眼,笑道:“婁老闆能不能說說您這麼做是為什麼?可別拿許大茂是您女婿為藉口了,咱們這種人可不在乎什麼女婿,不過外人罷了。”
“哎。”
婁半城嘆了口氣,“實不相瞞,小女有身孕了,我這個做爹的,總不能不顧及女兒的感受吧。”
“原來如此。”
白髮婦人點點頭,忽然她冷冷一笑,“不過抱歉,我姐姐的遺願我一定要完成的,婁老闆要是擋路,需要掂量下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另外,誰不知道現在的產業就是麻煩,您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既保了許大茂,又甩了包袱,我紅花會雖然沒落了,可也沒到隨便被愚弄的地步。”
婁半城的臉色漸漸變了,他沉默片刻,又笑了。
“鄧會長,誠如您所說,要是紅花會的何老大在,不用您費心,我親自把許大茂給您送來,可現在的紅花會還真入不了婁某人的眼,您現在的依仗不會是騾子衚衕13號那幾個貨吧?”
“什麼?你怎麼知道騾子衚衕的?”
白髮婦人變了臉色。
婁半城已經有了去意,他淡淡道:“誠意,婁某人給了,面兒,婁某人也給了,人手,婁某人不缺,官面上的關係,紅花會有的,婁某人同樣也有,到底該怎麼做,就看鄧會長怎麼想了,告辭!”
密室中陷入了安靜中,只有白髮婦人急促的呼吸聲。
“紅花會果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