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怎麼樣?風景很好吧!我也很喜歡這裡…我剛來柳府就發現的。”念酒坐在假山上,望著面前底下那個支支吾吾躊躇不前的人,俯身安撫著,“上來看看吧,沒事,我會保護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少年的那個句話,底下那個原本一直都遲遲不肯上前的人,似乎有些遲疑,卻仍然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
直到面前的那個少年,將手伸了過來……
“來,抓著我,不要害怕,習慣了就不怕了,有我在呢。”
或許是那道聲音太溫和了,充滿了鼓勵和希望,男子被他遊說的有些動了心,緩緩的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抓住,可是……
又怕那抓住了,卻又故意鬆開來,將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讓他狼狽,讓他恐懼,惶恐。
那……該信你嗎。
那,還是陪你玩玩吧,反正,你們不都是想看我出醜嗎,啊不……我、本來就很醜啊,醜惡、狼狽、不堪,就連“我”也討厭這樣的我啊。
卻仍然把手伸了出去,抓住了那雙對他來說,及厭惡又帶著渺茫微小希望的光,這道光……又是什麼顏色的呢。
念酒一用力,便把亭塵埃一把拉了上來,見他緊緊張張且僵硬的坐在假山上,有些兢兢戰戰的不敢看四周的模樣。
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你已經上來啦,不用怕,看看四周,風景還是很不錯的啦!”
可那男子聽了他的話,仍然是愣愣的像根柱子似的僵硬的坐在高聳的假山上。
看著那個幾乎有一個半人那個高的假山,硬是不敢動彈,緊張的有些發顫,緊抿著嘴唇,眼中無神。
念酒見自己安慰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看他那個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的模樣,便回過頭來,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到。
“不緊張……你看著我,先看著我、我也在,亭塵埃、看著我。”
那男子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恍惚之中,慢慢的回過神來,順著他的臉龐漸漸向上,望著他堅定的目光,微微出神……
“你還好吧?”念酒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什麼回應,只是看著自己發呆,便喚到。
結果還沒有等他開口關心幾句,就被面前的人突然抱住了,然後就聽到面前的人支支吾吾,有些心驚膽戰的說,“沒事,小塵…不怕。”
聽了他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但卻沒有了剛才那般的懼怕惶恐,念酒微微一笑,低嘆了聲,便回抱著亭塵埃的背上,安撫到。
“嗯……我知道,小塵很棒,所以,不用緊張,你不會掉下去,就算掉下來,我也陪著你,墊你底下,就不怕了吧。”
念酒淡聲說著,也就沒有注意到他說這話時,面前那人的身體微微僵硬了那麼一瞬,隨後便恢復如常,不過抱著他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嗯……”亭塵埃像個傻子似的,低低地應了一句,他似乎連自己也沒有聽到,這是他自己說的話嗎?
“好啦好啦,既然不怕了,就鬆開我好啦,看一下外面,風景很好的啦!還能看到杏樹呢,長的可好啦。”
念酒說著,等了半天也沒有見他有鬆開自己的意思,只是仍然緊緊地抱著自己,下巴抵在自己的肩上,不知道現在在幹嘛。
就在唸酒有些危機感的時候,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的亭塵埃就抵著念酒的肩膀,在他的耳邊似有似無恰似無意的廝磨到,“……看到了。”
亭塵埃望著遠處的那顆在院中大搖大擺的杏樹,上面正結著大個大個青翠欲滴的杏子,看起來快熟不熟的模樣。
要是念酒這個時候看到了,肯定要興沖沖的冒一句,我們去摘!
“沒關係、人都是會有不敢去做的事情、但是隻要你去試過了,你就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