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布林的話明顯是威逼脅迫,讓劉哥甚是沮喪,按照王布林的說法,好像劉哥除了跟他一直幹下去以外,沒有第二條道路可選了。王布林雖然現在是個輔警,但是既然有人支援他這麼幹,估計他依附的後臺勢力也不小。
這時候王布林敦促他過去,他只好俯首聽從,猶猶豫豫地登上了石階平臺。
穿著冬裝的死者,肉身全部腐化,確實辨不出模樣。王布林看見劉哥登上臺來,蹲下說,你先看看這個。
說著,王布林把手裡拿著的一張居民身份證遞給劉哥,讓他看仔細。把身份證遞給劉哥後,王布林開始在死者身上冬裝的口袋裡翻檢。
身份證竟然還在死者身上沒有被拿走,對警察來講,這樁命案的偵破就容易多了。
身份證上的人叫陳俊義,31歲,是個挺英俊的年輕人,劉哥沒有見過,不認識。他猜測這張身份證上的人應該就是這個死者,不然,王布林讓他看這個有什麼意思呢?他想把身份證交還給王布林,看王布林正忙著掏死者的口袋,就把身份證捏在手裡,在一邊站著等他。
王布林掏遍了死者上下裝的口袋,也沒有找出其他什麼有價值的物證。
劉哥說,你這麼翻來翻去,不是破壞了現場了嗎?到時候肯定影響刑偵人員的偵查辦案。
王布林說,我就是警察,那一套我又不是不懂。
劉哥說,聽說你是輔警,我覺得這種人命案件,還是公安局的正規軍幹得多,
王布林說,你這偏見不小,輔警怎麼了?髒活累活危險的活兒,哪個地方也離不開我們輔警。今天來這裡,發現屍體也是巧合。既然發現了咱們就把這個事兒處理好。
劉哥說,事先說好的那個計劃怎麼辦?
王布林說,你別急,事先的那個計劃照辦不誤,該怎麼辦還怎麼辦,兩不耽誤,
劉哥說,那行。
王布林說,那計劃先不提,先說眼目前的屍體一事。
劉哥朝四周看了看,四下裡靜悄悄地,連一個路過的人也沒有。兩個人圍著一具屍體說話,像有一股股從屍身往外噴射的腐敗氣息撲面而來,他一點兒也不舒服,遂皺著眉頭,建議王布林說,咱們下去,到河邊上去說。站在這裡看著屍體說話,萬一被人發現,到時候將會直接影響咱們那個計劃任務的實施。
王布林沒有反對他的建議,兩人遂下了石階。
河道上微腥的風貼著水面吹來,劉哥為之一爽,精神較前振奮起來。
王布林說,今年三月初,嶼石縣發生的一起居民失蹤案,你聽說了沒有?
劉哥說,三月我還沒有從外地趕回來。我是接了給一個住在旭日公館的人安排保姆的活兒才過來的。你說那事兒,按照你說的時間,我來的時候都已經發生過了,我確實不知道,其後也沒有聽說。
王布林說,這個人就是那個失蹤者。
他往石階上的平臺指了一下。
劉哥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布林說,這個案子大致是這樣,解放大街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環衛工,是個單身母親,她的獨子,就是陳俊義,因與母親不知為了什麼鬧矛盾,負氣離家出走數月不歸,他母親報案說兒子已經兩個月不見了,無論如何聯絡不上。公安局接案搜尋,後開展偵察,不久就以其子跑到新疆,幫他們家親戚在農場幹活兒為由結案。沒想到死者離家出走後,根本就沒有出嶼石縣,死在這個渡口好久了,都變成一堆白骨了。
聽王布林這麼說,劉哥不由地朝那具白骨化了的屍體所在的石階平臺看了一眼,同時把那具屍骨同剛才王布林讓他看的身份證上的照片,在腦子裡合併想了一下,說,人這麼樣被找著了,家裡人該是多麼傷心!
王布林說,先不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