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趴在陽臺欄杆上的祖萬秋,甚感遺憾,她認為自己昨晚好像沒有放開,有些地方還拘謹著,沒有做到盡心盡力的程度。昨天晚上在衛生間門口被洪哥驅離後,她並沒有死心,她的盡心盡力,都還沒有被黑皮包裡的攝像頭錄到像呢。聽了洪招才的話,祖萬秋轉身到洪哥的臥室裡去了,她上了床,甚至還把睡褲也脫了,鑽進洪哥的被窩兒裡,但是洪哥還沒有進屋就發現了她的舉動,在外面咋咋呼呼起來,說,你這是幹什麼?出來出來!
洪哥走到臥室,看見祖萬秋鑽進他的被窩兒裡了,一把就把她的胳膊拽住,將她拉起來,說,你趕緊出去,到你自己臥室去睡!
幸好祖萬秋腦子還算清醒,離開洪哥的臥室的時候,沒有忘記從床頭對過的五斗櫥上把自己的黑皮包拿走。來在客廳裡,祖萬秋還聽見洪哥憤怒的聲音說,這個李本順,膽大包天,整天腦子裡都琢磨些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祖萬秋抬頭朝天上的太陽看了一眼,這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太陽像被撒了幹石灰粉子,灰濛濛地一點都不清晰。那些在職的人都快要下班了。旭日公館的大門口,還有樓下的那些四通八達的人行道上,即將出現一些拎著皮包和拿著手機的人。
祖萬秋一個人不知道中午吃些什麼好,也不知道接下來她將怎麼辦?洪哥昨天的表現是不是假象呢?他的這種表現是不是劉哥所說的發病的症狀呢?一個人的那東西不管用了,是否在心理上也有所異化?有一個成語叫怒形於色,應用到洪哥身上,大概就是說洪哥的生殖器的病症造成了他的心理變態,他把生殖器不能用的怒氣在行為舉止上表現出來了。
祖萬秋這麼一想,憋屈了一晚上的心情略有一點兒好轉,她估計這個洪哥的病情不是一般的症狀,弄不好,還真十分嚴重,不大好治,劉哥不是說了嘛,這個洪哥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全國各地的大醫院,名專家,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看好,他的病情肯定不好治,不然劉哥也不會出大價錢,請她幫忙有當無地治一治,看來也確實是無奈之舉,如果這病好治的話,哪裡還需要動用這招?
昨天晚上離開洪哥的臥室後,祖萬秋都已經準備打退堂鼓了。洪哥這個樣子,油鹽不進,不要說她祖萬秋治不好他的病了,就算是世界上頂級的專治這種病的專家來了,諒他也治不好。剛才她又想起來劉哥說的話,說只要她盡心盡力了,也會如約將說好的酬金轉給她。祖萬秋決定再繼續試著盡心盡力,甚至比盡心盡力還要盡心盡力,事情看看能否有所轉圜。
打定主意,祖萬秋給劉哥打了一個電話,將昨天的狀況如實作了彙報。劉哥在電話裡沉默一陣,說,你再努努力,儘量爭取讓我表姐夫的病情出現奇蹟。另外,最起碼能錄個足以證明你盡了力的像來,即便治不好他的病,我們也願意把你應得的剩下來的報酬的餘款付給你。
劉哥的交代跟祖萬秋的主意不謀而合,她暗下決心,等洪招才晚上回來後,她儘量把事兒往目標上做,把他們兩個人的舉動都錄下來,留有痕跡作證見。
晚上洪招才回到家的時候,推門看見祖萬秋,愣了一下,說,你怎麼還沒有走?
祖萬秋也打了個愣怔,走不走,往哪兒走?她並沒有接到劉哥發來的資訊。何況一整個白天,這裡也沒有其他來人讓她離開。
祖萬秋很是沉著,沒有吭聲。洪招才看祖萬秋不說話,也不再追問,換鞋進客廳後,發現祖萬秋為他準備了不少水果,切成片兒的蘋果,裝進塑膠盒子成塊狀的榴蓮,另外還有不常見的楊桃,和一些大小不等的黃黃白白的芒果。
看洪招才臉色不太好看,祖萬秋說,哥,累了吧,臥室裡的床褥,我白天都給你換洗了,今天太陽不錯,新晾曬更換的被褥香噴噴的,一被窩兒太陽。我上大學的時候,最喜歡曬被子,我光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