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萬秋原本穿好了外出的衣服,既然他們不準備出去了,聽了聞德普的話,她就把外衣重新脫下來,隨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並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也坐吧,祖萬秋往沙發邊上挪了一下,示意聞德普也坐下。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懷疑我正在幹什麼不法勾當,祖萬秋說,但是,事情不該這麼早被你發現,我以為這次交易你還發現不了呢。
說著,祖萬秋竟然笑了起來。
聞德普皺著額頭說,你們肯定不是簡單的販賣幼犬?
祖萬秋笑了笑,說,你以為呢?
聞德普說,買賣小狗兒也談不上違法呀。
祖萬秋原先靠在沙發上,兩條長腿右腿壓著左腿,交叉相疊。這時候,她交換了一下, 將左腿壓到右腿上。
祖萬秋這麼慢悠悠滿不在乎的樣子,叫聞德普像口乾舌燥之際吃了一塊乾麵包,噎在喉嚨口堵得慌。
我在販毒!祖萬秋瞥了一眼聞德普。
祖萬秋說出的結果,雖然在聞德普此前設想範圍之內,但還是使他大吃一驚。他驚慌失措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居高臨下,面對面,近距離看著眼前這個面板細膩白皙,眼神清亮,幾乎看不出任何雜質,卻與自己已有肌膚之親的女孩兒。
你說謊的吧,你不像是一個與毒品打交道的人!聞德普幾乎有些失聲地說。他捉住祖萬秋的一隻手,把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你說實話,你說,你告訴我,你是在和我開玩笑!聞德普大聲說。他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珠似要奪眶而出。
聞德普的激動表現沒有觸動祖萬秋,她被聞德普從沙發上拽起來後,情緒並沒有受他的影響,而是掙脫聞德普後,走到廚房拿了兩條速溶咖啡,撕開包裝,放進茶几上的兩個咖啡杯子裡,用開水沖泡。
屋子裡寂悄無聲,只傳來開水衝擊咖啡杯的聲音。
看著說到毒品,祖萬秋無所畏懼,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聞德普說的是另外的,與她無關的人。聞德普忍不住皺著眉頭說,你知道涉毒的違法後果嗎?
祖萬秋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
聞德普說,剛才說你們這次交易,懷疑我還不能發現,難道你們在我監視胡建強期間,已經有成功完成的先例?你們業已成功完成了不止一次毒品交易?
祖萬秋說,你猜對了,確實是這樣。
聞德普說,是哪一次?你說說看。
祖萬秋說,你還記得有一次,胡建強的姐姐胡容易與胡建強因為拆遷安置房產生糾紛,離開胡建強家,前往拆遷安置辦公室嗎?
聞德普想了一下,說,這我知道,我一直跟著胡容易到了安置辦。
祖萬秋說,你上面的人讓你跟蹤監視胡容易了嗎?
聞德普說,沒有,那次我到拆遷安置辦純屬偶然,純粹是因為與胡建強有關,胡建強是我的監視物件。我想知道拆遷安置與胡建強有什麼關聯。上級沒有要求我監視胡容易,可能上面認為胡容易與你們販毒的事兒無關。
祖萬秋笑了一下,她沒有在胡容易參沒參與販毒上多做盤桓,說,我們就是那次,趁你離開胡建強家,到市區交接了貨。
聞德普說,都說你們這些販毒的,哪一個幹警察,當偵查員都是好樣的,看來真是不假。
祖萬秋說,說這話,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
聞德普說,我說的是實話。這麼說,胡建強的姐姐胡容易也是你們的人,她和她小弟胡建強所謂的爭奪父母的遺產只不過是你們策劃的一場戲,其目的就是把我引過去,胡建強好藉機開車離開,去往市區的狗市交易。
祖萬秋說,可以這麼說。
聞德普說,看來,楊鼎誠分析得很對,你們怕在本